幾乎同時,另一位修為更高深的同伴,以更為沉穩的姿態,同樣逼近柳芽,雙拳緊握,隱約可見藍光縈繞,顯然是修煉了某種特殊武技,殺意昭然。
這些探險者,行走於生死邊緣,刀口舔血的日子早已讓他們習慣於快意恩仇,面對不順眼的柳芽,出手即是取命之意,毫不留情。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柳芽身形驟然一頓,正當那凌空一擊即將穿透他背心之時,他竟以不可思議的敏捷,原地完成了一個優雅的側空翻,輕盈地避開了一觸即發的死亡陷阱。
在那人身影如電光石火般逼近柳芽下方之際,正值柳芽身形輕盈地於半空中完成一個優雅的翻身,動作恰似落葉隨風,流暢而自然。他目光如炬,捕捉到對手的瞬息動態,不假思索地,一掌悄無聲息地推出,掌風含蓄而內斂,卻蘊含著山河般的厚重力量,直擊那人背部。
「轟」!空氣中似乎被一股無形的衝擊波撕裂,發出沉悶的爆鳴。剎那間,那人背部感受到一股仿佛源自九天之下的磅礴巨力,身體不由自主地如同斷線風箏般猛然向地面墜去。塵土飛揚中,堅實的泥土大地被這股力量硬生生砸出了一個清晰可見的淺坑,周圍泥土四濺,見證著剛才那一擊的驚心動魄。
幾乎同時,柳芽藉由這次攻擊產生的反推力,靈巧地在空中再度翻騰,猶如凌空飛翔的鷹隼,精準地鎖定下一個目標,再次發動攻勢。另一名武者目睹同伴如此迅速地敗北,胸中怒火如沸,雙拳上繚繞的藍光驟然暴漲,帶著不甘與憤怒,猛力朝空中那道飄逸的身影揮去。
柳芽於半空中身形靈動一轉,仿佛一抹輕雲避月,正面迎向那男子的挑戰。雙拳相接的瞬間,空氣中仿佛凝固,一股細微的氣流在兩人之間激盪開來。緊接著,清晰而乾脆的撞擊聲響起,「啪」……那男子全身劇震,恍若五臟六腑都在這震撼中移位,手臂如同被重錘擊中的枯枝,骨裂之聲隱含其中,痛苦令他的面容扭曲變形。
柳芽則緩緩落回地面,神色淡漠,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遺憾。即便他已將自身實力收斂至武者巔峰的十分之一,對於這兩名僅修煉至五六層的武者而言,這樣的力量依然過於懸殊。一擊斷臂,一擊令對方昏迷,這遠非他所願。
落地後,柳芽側首,視線掠過那位因疼痛而滿臉漲紅的男子,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可違抗的威嚴:「莫再自取滅亡。」言畢,他未作過多停留,步伐穩健,不疾不徐地繼續向森林深處邁進,背影中透著不容小覷的孤傲與決絕。
那受傷的男子強忍劇痛,怨毒的目光穿透時空,死死釘在柳芽漸行漸遠的背影上。隨後,他用僅剩的一隻完好之手顫抖著探入腰間口袋。在那個不起眼的小口袋裡,除了幾瓶普通的外傷藥膏,還隱藏著一顆細小如豆,散發著詭異血紅光芒的珠子。他緊緊捏住那珠子,咬牙切齒間,用盡全身力氣將其奮力拋出。珠子劃破空氣,幾不可聞,悄然附著於柳芽衣襟之上。
然而,此時的柳芽尚未踏入武魂境,神魂之力對他而言仍是未知領域。他僅憑敏銳的感官,隱約覺察到有異物襲來,但那感覺稍縱即逝,仿佛夜空中划過的流星,留下一片虛空。
他輕輕搖了搖頭,心裡暗自思忖,或許真的是自己太過神經質,這片刻的寧靜似乎也在證實著這份自我安慰。
約摸一盞茶的時間緩緩流逝,一支衣著風格與之前被柳芽輕鬆撂倒的那兩名男子截然不同的冒險隊伍匆匆趕來。他們的裝備更為精良,每一步都顯得訓練有素,塵土在他們腳下飛揚,彰顯出一種緊迫的氣氛。
隊伍成員首先小心翼翼地將那個倒在地上、臉部深陷泥濘、幾乎要因窒息而喪命的男子翻轉過來。那人的臉龐扭曲,痛苦與絕望交織的神色令人心驚。經過一番細緻的檢查後,一名隊員眉頭緊鎖,壓低聲音說:「他的腰椎已經斷了,恐怕這一生都只能以殘廢之軀度過。」言語間透露出幾分惋惜與同情。
就在這時,一位身形魁梧,面相自帶威嚴,留著整齊鬍鬚的中年漢子緩緩步入現場。他眼神銳利,掃視一圈後,定睛在那位因手骨碎裂而痛得臉色慘白的男子身上,臉色驟變,大步流星地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