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聰面露難色:「他不會來的。」
「還在生我的氣?」季雲忠奇道。
「是的,你不讓他動手,他心裡憋的慌。」文聰解釋道。
季雲忠哈哈一笑:「當真是個莽夫,如果右都督府的武德衛和虎賁衛自己打起來,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文聰咬著牙齒:「虎賁衛算什麼自己人?偷自家的堪輿圖,是自己人該幹的事情?」
季雲忠疑道:「也就是說,你也贊成動手咯?」
文聰點頭:「當時你要是答應,右都督的腦袋,我第一個砍下來交給你。」
季雲忠伸指虛點文聰額頭:「愚昧!不要再提了,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是廢話。」
說完。
季雲忠自顧進了老宅。
文聰在院內氣得腮幫子直鼓。
沒多會,一道柔弱的聲音響起。
「文聰哥,我想吃燉牛肉。」
文聰臉上的憤懣立馬消失不見。
轉身看著門邊柔弱得風都能吹倒的季芊雨,抱拳道:「是,小姐。」
出門時,他瞥了一眼季芊雨瘦弱的背影,嘆氣的同時指節捏的嘎嘣響。
片刻後,自言自語道:「右軍都督府,我文家兩兄弟,早晚跟你們算賬。」
......
季雲忠的到來,並沒有在十里鎮掀起太大的波瀾。
鄉親們只知道十里鎮有個大官「衣錦還鄉」。
陸天明知道那位大官並不是真正的衣錦還鄉。
可是他並不關心。
比起廟堂上的暗流涌動。
他更在乎自己的錢袋子,以及大小姐的信。
只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
黑鴉子一直沒有帶著大小姐的信回來。
陸天明著急。
但遠不如之前收到那封長信時著急。
直覺這種東西很奇怪。
他就是莫名覺得,唐逸一定會把這件事情處理得很完美。
所以他耐心的等待著。
這天,陸天明照例帶著小白龍在蕊仙河畔吃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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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地上沒有小人拿著劍斬草除根。
赤子仍然沒有醒。
旭日干那一箭,著實有點生猛。
陸天明沒有太過擔心。
因為他把赤子從酒葫蘆里倒出來看過。
還在喘氣,只是睡得太沉而已。
坐不多會,身後傳來響動。
陸天明轉頭。
就見是個穿著粗布麻衫的老頭。
雖是泥腿子的打扮,但那精氣神一看就不是耕地的農民。
老頭拿著魚竿,見河畔邊坐著人,便微笑著點頭打了個招呼。
陸天明跟著點了點頭。
點完後一臉懵。
自己為什麼要點頭?
坐下後,老頭撒了一把酒米打窩,接著旁若無人釣起了魚。
手法比北楓要專業些。
但陸天明看出來,這老頭也是個門外漢。
雪雖然停了,蕊仙河也一反常態的沒有結冰。
但仍舊是個陰天。
冬季,陰雲,傍晚。
三個不利因素疊加起來。
這要是能釣到魚。
陸天明直接把它生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