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獸的攻擊方式大同小異,皮糙肉厚的異獸都會選擇正面攻城,擅長殺戮的異獸會從城內地面鑽出,就這招是它們善用的計量。一筆閣 www.yibige.com
進攻的前後順序不一定,可這招真是百試百靈,尤其是從城內地面鑽出這一招真是防不勝防,任你想盡各種辦法,也不能阻止它們進攻的步伐。
今天的陽光特別的給力,大日頭照射下異獸們一身的鱗甲黝黑髮亮,透著令人膽寒的光芒,城上的修者們看到它們,就不覺得今天熱了,內心中還有一股寒意莫名的向外湧出。
與這群異獸大軍打交道不是一回兩回了,它們悍不畏死勇敢衝鋒的勁兒,早已烙印在守城修者的內心深處,這血與淚的賬怕是又要增加一頁了。
每次攻城,這些畜生用它們的爪牙切割這修者的肉體,那貪婪嗜血眼神令人脊背生寒,每一次都是一場惡戰,每一戰都會帶走許多修者的生命,血淋淋的一幕一幕裝滿了仇恨的雙眼,漸漸的仇恨又被恐懼占據,現在守城的修者眼中都是恐懼。
這種恐懼是一點一點的形成,為什麼恐懼因為看不見勝利的曙光,與異獸的每一場戰役都一樣,勝是異獸主動撤走,敗是丟盔棄甲狼狽逃串,沒有一場真真正正的勝利,這是一種痛苦的煎熬。
這種煎熬已成疲態,麻木不仁的臉龐,唉聲嘆氣放在心中,想發泄卻不行,想逃走違背道義,是英雄戰死沙場,不到最後不撤離,沒等開戰心中就盼修王開口大喊道「暫避鋒芒,有張有弛才會徹底的戰勝異獸,今日撤退是顧全大局,明日再戰定當大獲全勝,撤退!」。
可今日不一樣,一眾修王齊聚在此,不光本國修王在,還有其他國的修王也在,這場惡戰看樣有勝利的希望。
城牆上的修者們看著空中的修王們,他們在商量什麼?著實看不太清只因陽光太啄眼,他們聊的也就差不多了,反正今天大家心情特別好,遠望城外只覺得異獸們跑的比上次要慢許多。
「咦?這是拿來的風啊?真不錯,真涼快,好久沒享受風的滋味了,到底哪來的呢?」一名漿丹小修者自語道。
文占兩指夾著符籙,笑著說道「聽見沒,有人說感覺到風了,哈哈哈,這符籙太頑皮,我要是鬆手它就飛沒影了,你們覺得涼快麼?」
一旁的老道好奇的問道「文師哥你拿的是什麼?符籙麼?我怎麼從來沒見過呢?」
張蓮看著城外說道「你沒見過正常,我們也是第一次見,這玩意兒可寶貝的不得了,一撒手就沒,價值不菲之物,扔出去高興過一會就後悔,我們專程來這,就為讓你老小子開開眼界的,這是符王,符中的王,符中的皇,你只管看就行了。」
城外遠方暴土揚長,灰黃的塵土隆隆升起直上天際,火狐蜥時隱時現著,還有那四螯雪甲蠍,一字排開的陣型漸漸合攏,場面壯觀令人膽寒,它們的奔跑聲震顫著大地,一場惡戰即將上演。
城內的風越來越猛,呼嘯如一頭看不見摸不著的凶獸,入耳如千百隻餓鬼在嚎叫,細聽卻像一頭沉睡巨獸在呼吸,它渴望被放出去,它渴望戰鬥廝殺,這一聲聲迴蕩在城內所有修者的耳中。
文占看著右手之間的符籙,它此時在劇烈的顫抖,一絲絲的白光忽隱忽現,這符籙夾在兩指間如一對蜂鳥的翅膀,只能看其形已經不見原本的模樣,顯然已成為兩指的翅膀。
一眾修王面露喜色的觀瞧,紀德拍著巴掌笑道「符王不愧是符中之王,一張符竟然改變了周圍的天地靈氣,風靈氣匯集的如此迅速,屬實讓人大吃一驚,文占你想何時拋出此符啊?」
文占笑著說道「光看外表不知其內的變化吧?跟你們說吧,不是我不肯放手,而是它沒吸飽呢,老夫的仙嬰靈氣正被它貪婪的吸著,餵不飽它豈能飛出去殺敵,有意思,有意思,老子餵飽你,餵的你直打飽嗝,哈哈哈……」
金寶,張蓮,紀德,還有穆華宇和卜嵐他們聽到這話,心中只覺得文占這話說的幽默,可其餘的修王卻不這麼認為,這話入了他們的耳,感覺文占這話是在賣弄炫耀,饞人當面饞,真的很招人恨。
柳三眯著眼看著文占的手,此時他心中極其厭惡文占這副得意的嘴臉,看著看著目光轉移到金寶身上,看到金寶一副處變不驚的神情,柳三暗暗佩服起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