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帶著香神的任務,現在既然有機會完成,不如先把那邊了結,日後再考慮迦樓羅這邊。」君傲顏直接忽略了他倆的互掐,認真地分析道,「我也著急,可事情一步一步來,要更穩妥些。何況,我們還不知他有什麼寶物呢。」
他們悄聲商議著,不知為何,迦樓羅暫時忽視了他們,而他們同樣未對他多加注意。茗茗隱隱聽見,神鳥大人似乎下令讓什麼人進來。而當一股有些熟悉的妖異氣息進入大殿時,他第一個敏感地抬起頭,一眼望去,頓時大叫起來:
「你怎麼在這兒啊?!」
幾人紛紛轉過頭,接連愣怔。白涯當著聖殿之上忽然抽刀,侍衛們紛紛拿著兵器上前壓制。他一抬刀背,一擊擊退數個侍衛,順勢將刀尖指著他,大聲罵道:
「你他媽還敢出來?把東西還來!」
那赫然是前一夜設計陰了他們,奪了夜叉琥珀的那個傢伙。
「放肆!聖殿之上,誰准你們——」
陵歌當場發作。此等莊嚴之地讓一群區區人類進犯已是奇恥大辱,竟還敢舞刀弄槍,果然進殿時就該下了他們的兵器。她正準備抽出腰間的武器,給這群無禮之徒一個教訓,迦樓羅卻忽然抬起一條手臂,阻止了她。
「您——」
「冷靜些,孩子。且看他們能鬧出什麼花樣來。」
最令白涯他們生氣的是,縋烏竟用陌生的眼神掃了他們一下。
「還?什麼東西?幾位,一面之緣,在鳥神聖殿之上,不要隨便栽贓構陷。」他不咸不淡地反問,「你們把這兒當什麼地方?真是一群野蠻人。」
「你——」
「還是說,你們有求於神鳥大人不得,想靠當庭撒潑,獲得同情?」縋烏猶在火上澆油,不急不慢,挑逗他們的容忍度,「或是挑撥離間,好踩著我,騙得鳥神大人的信任?」
白涯和君傲顏都紅了眼,手摸上了刀柄。祈煥和柳聲寒見勢不妙,一邊拼死拼活、一邊溫聲軟語,好賴把他們拖住。剩一個茗茗,氣得直跳腳。
「你這沒牙爬蟲滿口胡言,怎麼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他的叫嚷中,還夾雜著陵歌氣急敗壞的尖利嗓音。她不斷地提醒幾人,包括縋烏,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迦樓羅卻只是冷眼旁觀,並不準備插手他們的爭執。
縋烏假裝聽不見。他斜眼看著茗茗,陰寒得像真正的蜘蛛凝視網裡掙扎的飛蟲。
「凡事講求證據。我問心無愧,大可就在這殿上,讓大人派人搜我的身,抄我的家。若真有你們什麼失物,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而你們呢?四個低等的人類,還有最為卑鄙的半妖。想要向上爬,也別這麼吃相難看。此處的規矩是弱肉強食,不是使小花招,玩些污衊的陰謀詭計。你們燒了我宅邸一事我可都沒向你們興師問罪呢。」他輕柔地低語。
「夠了。」
終於,在又一輪叫罵爆發的邊緣,迦樓羅沉沉道。
那聲音不大,卻不知怎麼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腦海里,讓他們一下就收了聲。鳥神的手指在王座上輕輕叩擊,首先向白涯發問:
「傳聞你們拿到了海神的寶物,我是知道的。現在你說,東西在縋烏手裡?」
白涯點頭,補充道:「他設計了我們,奪走了那枚琥珀,還險些要了我們性命。」
神鳥大人不置可否,目光轉向縋烏。
「你呢,鬥不過這些人類,攔不住他們,反倒被燒了宅邸?」
這話可有些不對味了。
他們沒來得及細想,縋烏已痛快的應下:「確有此事。是我失職,還使他們進入聖域,到您殿上叨擾。」
對哦,合著你們是一夥的?
此時每個人腦子裡,都嗡嗡迴蕩著這句話。這令人有些絕望,而方才還算和藹親善的神鳥大人,說出的話也顯得冷酷起來:「我看此事確鑿,至於處理,等所謂奪寶一事,調查清楚再議。好了,幾位客人,還請先離開吧。待有了結果,我自然會派人聯絡你們。」
「不是,事情都沒查清,您就要我們走了?」祈煥直覺眼前發黑。
「來者是客,摻和進我妖族家事,並不妥當。」迦樓羅站起
第七十回:無洞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