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金家敗了,也火了。
網友戲稱金氏一家人為全員刑法反面教材,應該給他們頒發一個「以身普法」的終身成就獎。
秦婧以買兇殺人、教唆殺人罪被刑拘。
雖不至於死刑和無期,但也是二十年起步。
秦婧今年都五十歲了,這輩子是別想從監獄裡走出來了。
而金董也在巨大的打擊下心梗發作進了。
因當時場面混亂,錯過了黃金搶救時間,導致腦缺血缺氧,腦組織損傷,陷入重度昏迷。
「金小姐,您要做好心理準備,您的父親有極大的可能……會變成植物人。
」聽見醫生下達的診斷結果,站在病房門口的金恩柔整個人如遭雷劈,僵死的臉龐沒了任何血色。
如今,金氏集團負債纍纍,這幾天廠家、債主紛紛找上門來讓金氏賠錢,嚇得金恩柔一直住在酒店裡,連家都不敢回。
為母親聘請律師,為父親治病,幾乎掏空了她所剩無幾的積蓄,讓她頭一次嘗到了窮是種什麼滋味。
然而,屋漏偏逢連夜雨,沒過兩天,文薔工作室的人就找到了她頭上。
那天金恩柔倉皇逃離生日宴時將禮服落在了原地,待到想起來回去撿的時,才發現昂貴的禮服上全都是黑腳印,已經被踩成了一塊讓她肉疼的爛布了。
「什麼!五倍賠償金!」金恩柔死死捏著手裡白紙黑字的理賠單,瞪著猩紅的眼睛怒吼,「五倍就是六百多萬!一件破衣服你管我要六百多萬你們怎麼不搶來啊!」「六百多萬而已,您就覺得貴了」文薔的助理笑得很促狹,「在我們這兒定禮服的非富即貴,別說六百萬,就是上千萬人家也是買得起的。
既然嫌貴,當初就不該來借我們文薔女士的衣服,沒有金剛鑽攬什麼瓷器活呢」「你!你一個臭服務員怎麼說話呢!我要投訴你!」金恩柔氣得口舌生煙,五官亂飛。
「好好,您想怎麼投訴都隨你,但請於半月內將賠償款打到理賠單上的賬戶上。
預期不付,我們會向法院起訴,對您採取強制執行措施。
」說完,助理鄙薄地打量了她一眼就離開了。
金恩柔渾身觳觫著,撲通一聲跌坐在椅子上,剛開始捂住臉低聲啜泣,最後實在憋不住了,乾脆咧著嘴放聲大哭起來。
哭累了,哭夠了,金恩柔咬著牙把臉一抹,獨自開車前往觀潮莊園。
現在,她還有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那就是秦姝!她落到這步田地,秦姝怎麼可能毫無責任那女人又是她的親姨媽,無論怎樣都不能袖手旁觀!此刻,沈家人正在餐廳用餐。
這兩天沈南淮情況穩定,氣色也紅潤了一些。
老人家不喜歡在醫院呆著,已經返回掬月灣的別墅休養了。
今晚沈氏一家難得人全,沈驚覺也在席。
但用餐氣氛,卻讓壓抑得讓人消化不良。
往常飯桌上那就是秦姝這位續弦夫人的秀場,她總要當著沈驚覺的面跟沈光景來一波你儂我儂,互相夾菜的恩愛戲碼。
可是今晚,他們各吃各的,沈光景臉色陰沉,秦姝有一下沒一下地杵著碗裡的飯,儼然是沒什麼胃口。
但沈白露卻胃口大開,還比以前多吃了一碗飯。
「少吃些吧!你比之前臉圓了一大圈沒瞧出來嗎當心嫁不出去!」秦姝因為金家的事心裡慪火,見沈白露猛炫飯就像找到了宣洩口,直接把怨氣撒在她身上。
「切,多吃兩口飯還不讓了再說沈家的千金還愁嫁呀。
」沈白露不滿地嘟囔了一句,轉而又滿不在乎道,「爸,媽,我說你們也沒必要這麼愁容滿面的,眼下雖然是有些難處理,但俗話說得好,趁早發現趁早治療,長痛不如短痛啊。
總好過真讓那個滿身黑料,不知廉恥的女人嫁進來,讓他們一家子像跗骨之蛆一樣吸附在咱們身上慢慢喝咱們的血要強吧左右訂婚宴都沒辦,不過是宣布了個婚訊而已,又不是什麼難斷的關係。
」「閉嘴塞你的飯!」秦姝用力瞪視著沈白露,恨這個沒眼力見的女兒哪壺不開提哪壺!果然,沈光景的臉色比剛才更難看了。
秦姝又一次的決策失誤,害得沈氏再次被牽連,得虧金恩柔的黑底被提前曝出來了,否則綠帽子和私生女的醜聞將會讓沈氏淪為全國國民的笑話!「夫人!」這時管家匆匆走進餐廳,表情複雜地道,「金小姐就在門外,嚷著要見您。
」秦姝瞬間臉垮成了喜馬拉雅山,只覺如坐針氈。
「去見見吧,到底是親戚一場。
」沈光景垂著眼瞼冷淡地道。
秦姝深諳金恩柔現在是光腳不怕穿鞋的,破罐子破摔了,不見到她絕不會離開,便只能硬著頭皮走出別墅。
「姨媽……姨媽!」金恩柔痛哭流涕地跑過來,緊緊抓住了秦姝的手臂,「您一定要救救我媽!一定要救救她啊!她可是您的親妹妹啊!」「救你讓我怎麼救」秦姝想到自己那個愚不可及的妹妹只剩一肚子氣,壓著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