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剛結束通話,指尖還殘留著電話的餘溫,而葉晚晴,已攜著一隻精緻的行李箱,輕盈地步出了機場大廳,身影漸漸融入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
趙宇的目光在林軒掛斷電話的瞬間轉向了他,輕聲報告:「林總,葉小姐已經離開了機場,我們的行程是否繼續?」
林軒的目光仍停留在葉晚晴離去的方向,仿佛能穿透人群捕捉到那一抹倩影,他隨意地應了一聲:「嗯,按計劃進行。」
話音未落,他便邁開步伐,朝機場出口大步流星走去。專車司機早已在出口處恭候多時,一見林軒的身影,便立刻上前為他打開車門。
巧的是,當林軒的車駛離機場,駛入高速時,葉晚晴的車恰好並肩而行。
趙宇眼尖,一眼就認出了葉晚晴那輛熟悉的座駕,不禁有些驚訝,他連忙回頭看向後座的林軒。
車內,林軒雙眼微閉,仿佛陷入了沉思,又似在假寐。
趙宇猶豫再三,還是決定輕聲提醒:「林總,葉小姐的車就在我們旁邊,是否需要……」
他的話語未落,林軒的雙眸便緩緩睜開,深邃如夜空的黑眸透過車窗,精準無誤地捕捉到了葉晚晴的車影。
此時,前方的信號燈恰好轉為紅色,兩輛車不約而同地停下了。
葉晚晴所在的那輛奔馳車,駕駛座旁的窗戶緩緩降下,林軒通過後視鏡,清晰地看到了葉晚晴專注路況的側臉。與上次相見相比,她的氣色確實好了許多,臉頰上泛著淡淡的紅暈。
林軒的黑眸微微閃動,他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腕錶,時間尚早,一切都還來得及。
很快,綠燈再次亮起,葉晚晴熟練地踩下油門,車輛重新啟動。她深知,這個時間點若是再拖延片刻,便可能遭遇下班高峰期的擁堵。
與此同時,許心怡剛剛踏入許家的大門,便遇見了正準備出門的許母。她輕輕喚了一聲:「媽。」
許母見女兒歸來,眼神中滿是心疼與憐惜。自許心怡出獄後,她仿佛脫胎換骨,整個人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堅韌與成熟。許母溫柔地問道:
「心怡,媽媽和別人約好了去做按摩放鬆一下,你也一起去吧?好好享受一下。」
許心怡輕輕搖了搖頭,微笑著拒絕:「不用了,媽,你們去吧。我今天有點累,想先上樓休息一下。」
說著,她提起手中的精緻小包,轉身向樓梯走去。許母望著女兒逐漸遠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忍不住又在心底暗暗埋怨起葉晚晴來。
那種毫無自由可言的地方,簡直是對人性最殘酷的考驗,而女兒,卻在那樣的環境中煎熬了三個多月。
出獄後的她,仿佛被歲月和苦難雕刻得更加沉默,不再熱衷於那些曾經讓她光彩照人的聚會與購物,而是選擇將自己封閉在小小的家中,與世隔絕。
林軒為了葉晚晴,竟毅然決然地斬斷了與許家多年來的深厚合作關係,這讓許母心中憤憤不平,嘴上雖對葉晚晴罵個不停,但礙於林軒的勢力,她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然而,許母的隱忍並不代表許心怡也會如此。
許心怡對葉晚晴的恨意,如同野火燎原,無法遏制。她走到哪裡,都仿佛能聽到別人在背後對她指指點點,就連曾經的好友白平惠,也對她漸行漸遠。
在這個圈子裡,她已然成為了一個被人嘲笑的對象,那個坐牢的污點,如同烙印一般,永遠無法抹去。
許心怡憤怒地撕扯著文件袋,將裡面的調查資料如數家珍地取出。
那天,她親眼目睹葉晚晴從惠仁醫院走出,心中的疑慮如同野草般瘋長,於是她指派梁秘書去深入調查葉晚晴的一切。
梁秘書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歷經七八天的艱苦追蹤,終於在今天將調查結果呈現在了許心怡面前。當許心怡看到葉晚晴患有抑鬱症的診斷時,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殘忍笑意。
抑鬱症?
第199章 惡意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