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識的罪證?」
「我怎麼不信呢」
不知道是哪位又泛出嘀咕,緊隨在場的都不信,而徐有功則不疾不徐,將頭骨緩緩放在了一處乾淨的盆中,隨即,在眾人的注視下,將盆端起,轉圈——
「諸位請看,頭骨上沒有任何損傷痕跡。」
大庭廣眾下,徐有功將頭骨一個個取下一個個走圈給所有人看完,才將整齊的頭骨一起放在盆中。
接著,徐有功用盛有熱水的瓢,緩緩向頭骨中灌水。
清白的水,從腦門的腦門穴進入時,一些人的目光還停留在他的「鏽跡斑斑」的鬼爪上,嘀咕著這手可真是難看時,突然,有人驚呼,」那是什麼!」
細細的綠黃色粉末從頭骨的鼻骨口中等——
緩緩地流出!
「這,這是什麼?!」
許純驚得話都說不利索,群眾亦驚愕。
徐有功沒話,只是逐一將所有頭骨,全部沖水完畢,才低沉說道——
「現在,每一具屍骨,都是在眾目睽睽下,流出的綠黃色的液渣,有功不才,現在開始解釋原理。」
說到原理時,他想起元理,沒想元理居然就在不遠處看著他,一起的還有霄歸驊。
徐有功微愣了下,才低眉繼續說下去——
「此前,徐某曾在辦案中,遇到深水池中有一位淹死的人。因為事隔了很久,屍體撈上來已嚴重腐爛所見的只有具骷髏,骸骨此案難以勘察,偶然尋得一法,便是——
將骷髏洗淨後,以熱淨湯細細灌入腦門穴,看有無細泥沙屑自鼻孔竅中出,此法可判斷,死者是否生前溺水身死」
徐有功說到這裡停頓。
一直跟隨縣令的縣尉已明白大概:「所以,徐大人的意思是這裡的綠色的黃色渣物正是那池水裡的藥水不成?」
徐有功將竹筒握在手中,看向梁惠識:「梁惠識,你說呢?」
徐有功這一問,讓所有人從骷髏頭上挪轉到梁惠識面上。
梁惠識沒話,卻嘴角露出詭異的笑意,看著徐有功,眼底露出的不再是驚恐,是驚艷,「我無話可說。」算是默認了吧?
徐有功還沒問,旁側有人道——
「可,會不會是骨放在池水裡泡的啊」
群眾有人問,自然有人跟著問。
徐有功有問必答,「蓋生前落水,則因鼻息取氣,吸入沙土,死後則無。」
群眾微愣,顯然還沒懂。
擠在最前頭的元理一揚下巴,驕傲語氣:「這都不懂?就是凡生前落水淹死的話,那就會因為鼻孔的呼吸,導致吸進水中的沙啊一類,可死後扔到水裡就沒有這種現象管你是什麼!所以,你們的員外,都是被活活摁在池子裡嗆死的!也只有在水裡,才能剝開的均勻,連這都不懂看的什麼熱鬧啊!」
伴隨元理的侃侃而談,梁惠識也忍不住看他一眼,覺得有些眼熟,但沒想到是誰,又看徐有功,「不愧是徐無杖。」
他甚至鼓起掌來,戴著鐐銬發出噹啷的聲響。
明明是破案了,抓的兇犯是他,可他帶頭鼓掌。
徐有功在他鼓掌中,臉色卻很沉。
他盯著梁惠識。
梁惠識本來笑著,然後同樣臉色也很沉。
唯獨很慌的是許純和群眾們。
人群幾乎是哆哆嗦嗦地問的那句——
「所以骨皮都有了那那些肉呢?」
徐有功很不想說,因古時饑荒,易子相食後只有兩種結果。
一是徹底噁心這個味道,再也不想吃,二是上癮只吃人肉…
為避免此處今後發生吃人案件,他望著低頭的梁惠識,說道:「丟在後山餵狼了,他時常去山裡,便是將肉丟到山中肉粥確實是菜市場買的,我查過。」
群眾聽到這句鬆口氣。
縣令也長舒口氣,「那徐大人,此案就此告一段落?」
徐有功看了一眼仍舊不說話的梁惠識,「這要問他。不過,人皮案,是結了,可是梁惠識,你還不肯跟我坦白一切麼?」
梁惠識在這
第24章 罪證確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