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府,府門大開。
徐有功帶人進入後,讓衙差將把骨架搬出到大庭廣眾下,先是將人皮包裹在骨架上,縱然有些地方不適,但人皮上的銀針對接後,縫訂不說嚴絲合縫也是差不太多。
全場譁然中,徐有功又命人將棺材打開,同樣的手法,將那些白皮再次覆蓋在棺中女屍的身上。
女子面部果真被殘忍的挖去了皮肉,略黑暗沉未曾全部結痂的血塊,看的不少人作嘔。
不過少頃,白皮覆蓋上遮蓋住後,徐有功繼續用銀針巧妙的將女子包裹起來,雖是差了一點,卻也不差太多,「諸位都看到了,這些皮上的孔洞,剛好可以用來固定在女子身上,固定的點是一樣,但因為雙生子,只有臉部的貼合最相似,諸位看,如此包裹起來,連帶頭髮都可以是假的,在下想——
這多出來的厚厚頭皮,剛好可以用倆妝發。
正好也就與人牙婆和戶部的記錄,都對得上了。」
隨著徐有功的兩次覆皮,到最後卸皮,又將那些白皮盡數收斂,從縣令到百姓,幾乎都明白了一些。
有些不明白的,徐有功也沒辦法了。
然而烈日下的梁惠識,甩了甩頭髮冷笑道:「是,現在您是官,您說什麼都行,畢竟,我的義女已死,我便是說她與此無關,大家肯定也是不信的。至於這些家僕」
頓了頓,梁惠識看向那些人,冷笑:「雖然不清楚諸位是否受過梁某幫助的,不過,人心涼薄至此,區區幾句話,把皮隨便定一定,就毆打梁某定罪,簡直笑話,天大的笑話!」
梁惠識至今的死不改口讓徐有功長嘆口氣,「梁惠識,我給了你多次機會,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若有什麼冤情或者怨氣大可以說出來,否則,你沒有機會再與大庭廣眾下講出來了。」
徐有功講完,梁惠識表情微動。
可他大抵是自信,搖頭道:「我無話,也不認!」
徐有功沉默,猶豫要不要把他得推測說時,周圍不知是誰低低說了一句,「官府弄這麼大的陣仗,卻好像真的死無對證!」
「就是,往死人身上掛人皮,要我說,裹在別人身上也行吧。而且,我看有的皮還差點呢他說是就是啊」
「梁醫館可是我們這裡數一數二的大善人,還對我們那麼好!」
一句句的,說的許純也頭大。
事實上他比誰都不想要梁惠識出事,不談之前給他申請員外郎,就說他吃了那麼多肉粥。
梁惠識在眾人的質疑中又理直腰杆,捋了捋自己的發,看上去似乎沒那麼狼狽,「徐大人,看來,你這鐵證如山,不怎麼樣啊」
徐有功搖頭,在一眾質疑里,依舊面不改色,但他越是緩聲吩咐,反兒越顯得氣定神閒,周圍人不由得被感染,又跟著看下去,看他打來水,然後放在眾人面前道——
「徐某知曉梁大夫的盛名,故而一而再,再二三的給他機會自行請罪,既然他不要,那麼,就在這,徐某來證明,這些骷髏——是死去的員外!」
徐有功的話一出,眾人全部噤聲。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一次開始不太明白,死人骨頭怎麼證明?
梁惠識目光也微愣,這次是連他也想不到的,徐有功又要幹什麼?
熱水,很快打來。
徐有功沒有著急動,而是讓人層層敞開梁府大門,引路進去講述了一番綠色藥池藥水的作用,及兇手是如何在水中行兇殺人,最後又拽出了衙差的手作為人證之一。
「徐某相信,大家最需要知道的,也正是員外們是如何變作人皮,
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初次入梁府中,在下就注意到了那些骷髏的顏色不對,梁惠識用買賣的話,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我這雙見多了屍骨的眼,年份久遠的屍體根本不是這個色!」
他一面說一面指出,「有不信者,可等案件結束後,自己入內觀看池水,眼下,徐某要開始表演了。」說完,他走向那一堆骷髏。
密不透風的人牆,又忽得起了一絲風來。
風捲起衣角時,徐有功從一堆骨上,將人頭骨取下!
「單憑骨就能找到梁
第24章 罪證確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