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心,想著殺了你,就能絕了上官駙馬的後路,自己就能當上公主的養子。」瑞伯冷笑。
「彆氣彆氣。」上官月說,手撐著地板站起來,拍了拍手,看向岸上,「去把上官可久抓來,再去看看公主在哪裡?」
上官可久是從三曲巷子裡被揪出來的,同樣狂歡一夜的他正酣睡,被叫醒的時候還以為有好消息,結果一眼看到上官月那張生機勃勃讓人可氣的臉。
然後刀就架在了脖子上拎到了馬匹前。
「誰敢跟來?」上官月對上官可久的僕從冷笑,「跟過來一人,我就砍他一刀。」
伴著話音落,果然在揮刀在上官可久胳膊上滑過。
上官可久素錦衣料上瞬時綻開血紅的花。
伴著慘叫,僕從們忙向後退去,看著上官月將上官可久扔在馬背上,自己也隨之上馬,拎著刀催馬疾馳而去。
「快去告訴家裡——」
「快去尋駙馬——」
「尋駙馬還是公主?」
「當然是公主,駙馬哪裡在意咱們公子的死活。」
「你以為公主就在乎你的死活嗎?」
城外東山的山路上,上官月拖著被馬匹顛簸一路有氣無力的上官可久,一邊走一邊笑說。
上官可久臉色蒼白,人跌跌撞撞,原本一步也走不動,但上官月不由分說就又給了他一刀。
「一停下我就砍你一刀。」
這惡徒!這狗賊!這瘋子!
上官可久心裡狂罵著,鼻涕眼淚流了一臉,拼命往山上爬。
「小郎,你誤會了,不是我要害你——都是我的手下,都是那些狗奴自作主張。」
「我回去就把他們砍了給你賠罪。」
他又開始哀求道歉。
但不管說什麼,上官月只笑盈盈押著他上山,一旦走慢,寒刀就在身上留下一道痕跡。
上官可久覺得自己已經成了血人,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不死:「上官月,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可是你堂兄!」
上官月哈哈笑了:「現在知道我是你堂弟了?殺我的時候忘記了?」說著用刀拍了拍上官可久的臉,「我現在讓你知道,就算我殺你,公主也不會救你。」
說罷刀抵在上官可久的後心。
這一次不是劃出一道,而是刺入了皮肉。
上官可久慘叫一聲向前撲去。
上官月沒有追上來,而是對上方抬了抬下巴:「公主就在靈泉寺,你去求救吧,如果你能進寺門,算你逃過一命,否則我可不是跟你說笑——」
他將長刀猛地一揮,路旁一棵老樹頓時削掉了半邊皮,枯枝落葉紛飛。
上官可久連滾帶爬向上跑去,尚未到寺門前,這一身血的模樣,差點被門外的侍衛亂刀砍死。
「滾開,公主在此,閒雜人等退避。」
「我是上官可久。」他抱著頭喊,「快請公主救我,上官月要殺我——」
上官可久,侍衛們雖然不那麼熟悉,但上官月很熟悉,侍衛們對視一眼。
上官月要殺人惹禍?公主應該很高興知道吧。
一個侍衛要進去稟告,但拒絕帶上官可久進去「你這樣子太醜,驚嚇到公主。」
上官可久只能眼巴巴的在外忍著痛等著,不多時侍衛回來了。
「公主怎麼說?」上官可久撲過去問。
侍衛笑了笑:「公主說讓你放心,等上官月殺了你,她一定會治罪他。」
上官可久愕然,這,這算哪門子放心。
「公主。」他哭著向內喊。
下一刻被侍衛一腳踹開「還不快去,公主等著你死呢。」
上官可久跌倒在山路上慘叫連連,眼前的侍衛們舉著刀,一副等不及先殺了他再栽贓給上官月的模樣。
上官可久只覺得自己上天無門入地無路,還好,他看了眼山路,因為公主也不許上官月出現在眼前,上官月並沒有太靠近,山路上看不到他的影子。
上官可久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向一旁繞去了。
山寺那邊的哭聲漸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