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豹!
待到眾人看清楚這如箭身影的真面目時,全都愣了一愣。
價值五分的猛獸!草原上的狩獵者,瞬間爆發速度堪比跑車的頂尖獵手!
真要說起來,一頭花豹的分數,不過等於五隻兔子罷了,但要花費的心思和承擔的風險,卻不止五倍,按理說是不值得費心力去爭取的。
問題是,這場秋獵大典,皇子們,尤其是時非篤和時有行兩人,為的是要出風頭。
一個捕獵一頭花豹拿了五分的失敗者,和另一個捕獵十隻兔子拿了十分的勝利者相比,誰更威風?
相信沒有任何人會認為後者更威風。時問政自然也不例外。
要當王者,就要有王者應有的氣魄和膽識!
時非篤和時有行兩人,幾乎是在同一個瞬間,就決定了要不惜一切將這頭花豹獵到手。他們相信,只要得手,就算最終名次不達前二,時問政也必定會對他們另眼相看。
時非清簡單思索了一番之後,沒有急著下判斷,而是低頭看了看懷中樹袋熊一樣的顧盼兮,問:「王妃怎麼看?」
顧盼兮略一沉吟,答道:「王爺,既然決定了要奪魁,就要贏得光芒萬丈。」
「好。本王就為王妃贏回來光芒萬丈。流川,趙忠!」
時非清一聲令下,流川和趙忠登時會意,笑了笑,旋即面色就變得沉穩如水,架好兵器,嚴陣以待。
時非清將自己左袖扯下,撕成長條,一頭繫到顧盼兮的腰間,另一頭則綁到自己腰上。確認系牢靠了之後,時非清低聲叮囑道:「無恥女人,可別摔下去了。」
顧盼兮白他一眼,回道:「我要是摔下去了,那不是王爺愧對了自己『一日三醉』高徒、文武雙全的英名麼?」
「哈哈!倘若嘴巴能當武器,無恥女人,你當是我大武第一名將!」
時非清說完這句調笑話,在一個瞬間,氣息突變,變得凌厲、銳利,就好比一柄出鞘的利劍,正瞄準著敵人的咽喉伺機而動。
看著時非清這個模樣,顧盼兮禁不住吞了口口水。
這個王八蛋,偶爾還是有點小帥嘛……
時非篤和時有行很難不去察覺到時非清的變化,看見時非清和流川趙忠三人悄然布開的陣勢,他們都知道,此時此刻,在場所有人的目標,都是那頭突然出現的花豹,登時警戒心起,也指示自己的隨從做好準備。
花豹定在不遠處,冷靜地凝視著流露出殺意的五位皇子,一動不動。
氣氛,一時變得肅殺。
「殺啊!」
不知道是誰搶先喊了衝鋒號,激得在場所有神經如同一根繃緊的弦的人紛紛響應,身帶強弓勁弩的人,無論是哪個皇子的隨從,不約而同地瘋狂拉弓,射出自己身上所帶箭矢。
花豹受驚,立刻拔腿飛奔,可是如雨一般的箭矢並非瞄準了它,而是頗有默契地在它周邊圍成了一個圈。花豹如果強行突圍,很有可能中箭受傷,但如果它不突圍,迎接它的,就將是一輪衝鋒。
時非清的反應,最快!
在電光火石間,時非清右手一拍腰間佩劍,長劍已然在手。他前身微微俯下,一夾馬鐙,胯下坐騎會意,當即騎著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出。
時非清的長劍划過長空,化作一道流星,直直插向了花豹。
「不好!」
時非篤和時有行驚叫一聲,卻已經慢了半拍。唯有身體快過大腦的時非道,和一直對四周置若罔聞,密切注意著時非清舉動的時非正及時追出,緊隨時非清其後。
三騎一前兩後,差的只是咫尺之間!
流川和趙忠眼見主子身先士卒,自然不會落於人後。不過他們兩個的目標,不是花豹,而是時非道和時非正。
流川和趙忠只是隨從,自然沒有膽子去傷害皇子。可是這場秋獵大典畢竟是混戰,有些「意外」是在所難免的,只要他們沒有直接令皇子受傷或者受到重傷,問題就不大。
流川瞄準了時非道坐騎的屁股,利落地擲出了三枚飛鏢。這三枚飛鏢一枚落空,兩枚精準地打到了馬屁股上頭,劇烈的刺痛使時非道胯下坐騎受驚,當即狂暴地掙紮起來。
只是時非道也是有幾分馬術功夫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