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徐慈航的聲音響徹整個鋒銳營:「過來!過來!都給我起來!我數十下,不過來的十軍棍!」
剛進軍營的人們哪理會這個,他們都是死囚,性子原本就桀驁不馴,無所顧忌,所以理也不理。
「十……九……八……七……六……一!」
徐慈航的聲音響起,隨後他衝進了每一個帳篷內,一個一個都拋出帳篷外,然後拿著軍棍開始打。
這些人都被封了穴道,後背結結實實挨了十軍棍,皮開肉綻,在校武場上趴了一地。
范陽抄著袖子,在一旁笑呵呵的看熱鬧,楚離也站在一旁打量著這些人,想找到幾個好一點兒的可堪培養的,關鍵時候能派上用場。
徐慈航十棍下去,皮開肉綻之餘也解開了他們穴道,卻都起不了身,趴在地上呻吟。
「叫什麼叫!」徐慈航陰沉著臉,揮舞著棍子一邊打一邊喝道:「叫得跟娘們兒似的,你們是不是男人,挨幾下打就成這樣,將來到了戰場上,被刀砍了,被槍刺了,你們就知道這是小菜一碟,都給我閉嘴,誰再叫喚,再加十棍!」
呻吟聲一下消失,所有人都把嘴緊閉。
場裡只響起「砰砰」的悶響,是棍子打在後背的聲音。
徐慈航挨個打完,沉著臉哼道:「這是最輕的懲罰,明天在我喊完之後五個數內,過不來的二十軍棍,我寧肯把你們打死在這裡,也不讓你們死在戰場上!」
眾人心中凜然。
楚離轉身回到了帳篷內,范陽笑呵呵的安慰眾人,說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們好,要是沒有嚴明的軍紀,沒有足夠的訓練,到了戰場上必死無疑。
在這裡受點苦,受點傷,流點血,總比到戰場上送死強。
一番軟硬兼施之下,這二十個死囚即使有怨氣,也只能忍著,免得再挨軍棍。
楚離第二天開始,讓范陽在校武場上立了二十根木樁,每根約有一人高,大腿粗,兩隻腿剛能踩上去,然後開始讓眾人站上棍子,開始走樁。
所有人要同時走,上一個人剛離開,下個人便站上去,有一個走慢走晚,或者走快走急,就是連環錯,倒成一片。
范陽與徐慈航在一旁拿著鞭子,誰錯了就是一鞭子,皮開肉綻。
楚離坐在帳篷里修煉。
他經脈與丹田皆擴張加固之後,修為暴漲,需要時間來慢慢適應,而且他也在觀察楊平的心思,對他的想法心知肚明,也時刻關注著戰場形勢。
楊平這一招打在楚離的要害,沒有功勞,他就出不了鋒銳營,離不開鷹揚軍,回不去光明聖教。
一旦這場戰事結束,他就沒了機會立功。
更何況,下一次有立功的機會,很可能是對大季開戰。
他對大季沒有太大歸屬感,畢竟一直在秋葉寺長大,對安王對皇上都沒好感,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國公府。
大季一旦滅國,國公府難存,而且一旦將來奪嫡成功,大季便不是外人。
他不相信楊平能一直壓著自己,大秋鐵騎不是吃素的,現在大離占優,是因為當初成林成森布置了一個大陣,擋住了大秋鐵騎。
可大秋人才鼎盛,必有陣法大師,一旦破去這陣法,便是最激烈之時,鷹揚軍一旦要全部出動,鋒銳營豈能閒著。
所以他不急,先要把這二十人訓練好,一旦進入戰場,能夠發揮奇兵之效,自己想立下足夠大的功勞,需要他們的協助。
這般心思之下,他才弄出一套陣法,讓徐慈航與范陽出頭訓練他們,他坐在帳篷內參悟地藏轉輪經。
上一次在陰陽洞內大悟地藏轉輪經,境界大增,但陰陽洞內太匆忙,需要靜下心來慢慢梳理,把這些領悟真正轉化過來,成為烙印到腦海的東西。
——
鷹揚軍軍營的氣氛忽然變得緊張起來。
楚離已經坐楊平那裡看到,落秋城外的陣法已經被破,大秋鐵騎兵臨城下,正在打算攻城。
大秋騎兵厲害之處不僅僅在野外,攻城也極高明,落秋城的人們心底都不樂觀,覺得擋不住大秋鐵騎,落秋城早晚要陷落。
張封平趴在床上,用力的喘息,疼得臉色發白。
他身形修長,相貌英俊
第1017章 軍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