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又指向那一瓶瓶靈丹,問南宮靖這些靈丹的用處。
南宮靖哼一聲,卻沒拒絕。
他所說與腦海所想截然不同,把毒藥說成靈藥,把靈藥說成毒藥,而有的又說得正確,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若非有大圓鏡智,還真要上當。
楚離皺眉深深看他一眼道:「南宮公子,事到如今,既然已經輸了,何不乾脆的認輸,還耍這些小手段,著實令人不恥。」
「誰說耍小手段的?」南宮靖哼道。
楚離拿起一個小玉瓶,打開來,淡淡道:「你說這是增強功力的靈丹,好啊,那你便服下吧!」
他說著倒出一顆赤紅如血的丹丸塞進南宮靖嘴裡。
南宮靖臉色陰沉,死死瞪著他,惡毒而陰狠,恨不得把楚離抽筋扒皮。
楚離打量著他的臉色,搖頭道:「你服下這顆增強功力的靈丸,想必一定很快活,很快就能衝破穴道,免得你現在白費事。」
南宮靖一直在試圖衝擊開被封的穴道,已經有一分進展,解開了兩處穴道。
楚離卻沒在意,裝不知道,此時帶著幾分戲謔之意點出來,就是想看到南宮靖痛苦絕望的模樣,給他一個下馬威,也是給金士榮一個下馬威。
金士榮臉色微變,一言不發。
楚離大圓鏡智觀照看來,這金士榮更加狡詐,看著老實憨厚,其實一肚子壞水,正在想著怎麼對付楚離,暗算楚離於無形呢。
楚離從另一個瓶子裡倒出一顆靈丹,塞進南宮靖嘴裡,淡淡微笑:「不必謝我!」
這一顆靈丹乃是解藥。
南宮靖長舒一口氣。
他也是怕死之人,吃了自己的毒藥而亡,更讓他害怕,即使死了也會成為笑柄,成為搖天樓歷代弟子中的大笑話,被世世代代流傳下去,永世不能翻身。
他後背已經出了涔涔冷汗。
楚離不再理會他,扭頭看向金士榮,微笑道:「金公子,咱們好好說一說吧,這些都是什麼。」
他一一指向玉佩與靈丹。
金士榮卻乾脆利落,毫不猶豫的說實話,其實也是被楚離所嚇。
剛才南宮師兄真要被毒死了,那真的是恥辱,自己恐怕也會被毒死。
寶物雖好,靈丹雖妙,比起性命來說還是不值一提,只要留下命在,就能繼續得到寶珠與靈丹,所以他配合無比,而且神情誠懇,說得極為詳細,生怕楚離不滿意。
楚離滿意的點點頭,笑道:「還是金公子更識趣,願賭服輸。」
「你真要殺了咱們?」金士榮道。
他推測若無意外,楚離不會殺自己二人,否則剛才直接毒死南宮師兄便是了,何必再救他回來。
楚離搖頭:「殺你們無濟於事,而且你們也構不成什麼威脅。」
他將那些玉佩與靈丹都收入懷裡,然後掏出了那塊從山洞裡得來的玉佩,慢慢打量著。
金士榮與南宮靖的目光都盯著這塊黯淡無光的玉佩。
這玉佩看上去並非良玉所雕,古樸而有幾分拙氣,絕不是大師手筆。
整體看上去,怎麼也無法把這塊玉佩當成寶物,扔到大街上怕是沒有幾個人肯撿。
他們的目光毒辣,一看這玉佩便知不是凡物。
南宮靖沉聲道:「這便是飛星宗的傳承之玉?」
楚離道:「誰知道呢,也可能是別的宗,也可能只是一件尋常的寶物,……要不,你們來看看?」
「不必!」南宮靖哼道。
金士榮道:「我來試試吧。」
楚離將玉佩送到金士榮手上。
金士榮沒被封住穴道,但身受重創而且骨骼幾乎盡碎,所以不愁能逃得掉。
金士榮艱難的拿起這玉佩,慢慢抬起來到眼前,然後運起殘存不多的內力慢慢注入。
「砰!」他忽然仰天后倒,玉佩已經飛出心。
楚離伸後一探,玉佩飛落到手上。
金士榮「砰」的重重躺到地上之後,楚離接住了玉佩,搖頭道:「看來你是不成。」
「我要再看看!」金士榮紅著眼睛喝道。
他不服氣,而且感覺到玉佩內的強橫力量,一定不是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