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冷守石與冷守山的宴席開始。
六個青年被邀請過來。
這六人相貌各異,有的相貌有的平庸,性格也不同,但身份地位卻差不多,都是年輕有為之士,並非靠家裡的紈絝子弟。
冷守山很親熱,說自己五哥的朋友,就是自己的朋友,將來有什麼難處,一定不必客氣,該幫的一定幫。
六人待他都很親切,然後說起了冷守江的往事,個個唏噓不已,天妒英才,好人不長命,實在讓人無奈,讓人敬畏。
他們對殺冷守江的兇手也極憤怒,卻也無可奈何,現在神都府尹與秘衛府都在調查,卻沒有結果,顯然是捉不到人了。
冷守山要了幾壇好酒,縱情大喝,在他的帶動下,眾人紛紛豪氣的大喝,喝多話更多,滔滔不絕。
冷守石很快離開,他性格堅硬,沉默寡言,周圍瀰漫著嚴肅氣息,讓人放不開手腳。
他一離開,桌上的氣氛陡然變得輕鬆,加上霽雪在一旁淺笑嫣然,明媚動人,眾人越發的活躍。
冷守山不時應一句,問一問自己五哥的事。
霽雪喝了兩杯酒,淺淺細笑著道歉,盈盈出了屋,要去盥洗一番。
待她盈盈回來,素手趁著扶冷守山之際,塞給他一張折成小方塊的素箋。
冷守山趁別人不注意,在袖子裡打開,然後低頭掃一眼,馬上收回袖中,繼續跟眾人喝酒,似乎無意中問了一句:「大夥知道祝五此人嗎?」
眾人一怔,皆疑惑的搖頭。
「唉……」冷守山搖頭道:「聽說此人與五哥有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會不會是他下的手。」
「祝五是哪一個?」眾人仍舊疑惑。
冷守山嘆道:「算了,不說他了,擾了大夥的興致,來來,喝酒。」
他沒把別人喝倒,自己先喝醉了。
大夥看他躺下,也自覺的告辭離開,很快散去。
冷守山待他們離開,翻身坐起來,運功催動了幾遍,目光清明的看向進來的楚離。
冷守石也過來,兩人盯著楚離看。
「大總管,如何?」冷守石問。
冷守山緊張的盯著楚離。
楚離點頭:「有點兒眉目了,容我兩天,我親自把人捉來交給山世子!」
「真找到線索了?」冷守山忙道。
楚離笑了笑:「運氣不錯,可能是江世子在天之靈相助吧,我馬上動身,二位世子該做什麼做什麼。」
「明白。」二人點頭。
楚離抱抱拳轉身離開。
待目送楚離消失,兩人重回來坐到桌邊。
「楚大總管什麼也沒做吧,就知道兇手?」冷守山有些不信的道:「不是安慰我的吧?」
冷守石道:「不像。」
冷守山嘆了口氣:「可這也太奇怪了。」
「楚離是有大本事的,寶王叔都敬佩不已,必然有些奇異手段,否則也不至於有如此威名。」冷守石道:「咱們就拭目以待,原本也是沒希望的事,真能讓他找到,也算是絕處逢生。」
「唉……,但願能捉到兇手!」冷守山搖頭道:「再捉不到,估計父王都要發瘋,現在我都不敢跟他說話,眼神就像要殺人似的,覺得有一句話不對,就要拍死我。」
「寶王叔當初也是殺伐果斷的人物,隨著年紀大,漸漸不出手了。」冷守石道:「要是別人真以為寶王叔老了,那就大錯特錯!」
「五哥真是命不好。」冷守山嘆道:「竟然會丟了命,真是!」
「咱們也得小心!」冷守石道:「你的護衛要增加,不能大意,五哥要是小心一點兒,也未必會被殺!」
「嗯,我又多了五個護衛。」冷守山笑道:「不過最安全的地方就是青雲樓,可惜不能一直呆在青雲樓。」
「你想呆就呆吧。」冷守石:「如果不怕被寶王叔打斷腿的話!」
兄長新喪,不但不悲痛,反而在青雲樓尋歡作樂,寶王叔聽到了,不把憤怒發泄到冷守山身上才怪呢。
「我今晚不行了,歇一歇。」冷守山忙道。
「我讓人打掃一間屋子。」冷守石道:「派人提前跟府里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