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名樹的影,趙大河的大名響徹大風城,無人不知。
「趙大河,你找張長老有什麼事?」中年男子抱拳道,臉色一下和緩,態度客氣許多。
楚離大聲道:「他偷襲我的手下,我倒要問問,他安的什麼居心,是要挑釁我輝耀堂嗎?」
他隨即揚聲喝道:「張君瑞,滾出來,別做縮頭烏龜了!」
他聲音滾滾如雷,響徹半個大風城。
鳳仙樓內,白鳳正盤膝坐在榻上運功,聽到這聲斷喝,睜開明眸,搖頭失笑,這個趙大河還真是不安份,剛對付完白虎宗,這又要收拾赤陽宗。
楚離的喝聲再次響起:「有膽子挑釁我輝耀堂,沒膽子承認,做起了縮頭烏龜,你們赤陽宗就是這般沒用——?」
白鳳嘆氣,張君瑞也夠倒霉的,偏偏去惹趙大河幹什麼。
估計他有烈陽甲,所以想要挑釁一番,只要殺了趙大河,赤陽宗就能踩著白虎宗上位,名氣壓過白虎宗。
現在白虎宗八大長老死了五個,剩餘三個,實力大損,赤陽宗看來是看到有機可趁,終於忍不住出手了。
她扯了一下床頭的線繩。
月如很快推門進來,道:「師父。」
「怎麼愁眉不展的,出什麼事了?」白鳳打量她一眼。
月如忙搖頭。
要是被師父知道趙大河打傷了陸曉風,一定能猜出自己傾心於陸曉風,那麻煩就大了,弄不好直接把自己帶到另一個城,或者直接帶回山,別想再回來。
白鳳明眸熠熠,能看透她的心思一般,哼道:「因為陸曉風的事?」
月如大驚失色,目瞪口呆。
白鳳哼道:「怎麼,你以為師父老糊塗了,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師父你……你知道啦?」月如吃吃的道。
白鳳哼一聲道:「這麼明顯的事,我若不知道,枉為你師父!……陸曉風這個小伙子是挺好,不過心性浮躁,需要好好磨礪磨礪。」
「師父,你不反對?」月如驚奇的問。
白鳳道:「誰年輕的時候沒喜歡過這種男人,英俊過人,當然討人喜歡。」
「師父年輕時也喜歡過?」
「當然。」白鳳點點頭道:「再過幾年,你就會明白,看男人不能全靠相貌,關鍵的還是本事。」
月如輕輕點頭,暗鬆一口氣。
「現在你喜歡他沒關係,但你要知道,你們是不可能在一起,赤陽宗與咱們是對手,赤陽宗不可能讓他娶你,你也不可能嫁到赤陽宗。」白鳳道。
「那趙公子呢?」月如道:「我若喜歡他,就能嫁給他嗎?」
「不能。」白鳳道。
月如道:「那師父還讓我親近他。」
「咱們天羅宗弟子幾乎很少嫁人。」白鳳搖頭道:「你將來嫁人也不易,所以找個喜歡的人便是了,不管是陸曉風還是趙大河,我讓你多跟趙大河結交,是為了你好。」
「我知道師父一片苦心。」月如道。
白鳳露出笑容:「你可能覺得師父功利,褻瀆感情,但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會知道地位的重要,要做一個卑微的凡夫俗子,還是站在世間頂端,往往就在年輕時候的選擇。」
「是,師父。」月如點頭。
白鳳搖頭暗嘆一口氣,當初師父也曾苦口婆心的這麼勸自己,自己也像現在的月如一般聽不進去,到了師父的年紀,才能明白師父當初的苦心。
「罷了,咱們還是去看熱鬧吧。」白鳳道:「看看趙大河要幹什麼。」
「是。」月如道。
白鳳拉著她飄飄出了窗戶,直接御空而行,飄出十幾丈後,才往下落,飄飄點中一棵槐樹的樹梢,再次射向烈日堂的位置。
兩人最終無聲無息的站在烈日堂不遠處的屋頂上,俯看烈日堂的情形。
楚離站在台階上,面對著二百多人,揚聲喝道:「張君瑞,你個縮頭烏龜,還不趕緊出來,堂堂赤陽掌長老,膽小如鼠,豈不讓天下人恥笑?」
他聲如雷聲滾滾,響徹半城。
二百多人仗著人多勢眾,踏前一步,逼近楚離。
先前搭話的中年男子大聲道:「趙大河,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