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張含恨再次大笑起來,看著青光中動作緩慢的楚離,搖頭道:「他這一次死定了!」
蘇妙妙與另一個英俊青年臉色難看。
那英俊青年身形魁梧高大,臉龐方正,正氣堂堂,粗獷豪邁,沉聲道:「張兄,這是什麼寶物?」
他心下微怒。
原本想撿個便宜,漁翁得利,沒想到卻給他人做嫁衣裳,反而成全了對方,這讓他極不是滋味,算計別人反而被別人所算,憋屈而壓抑。
他吃過不少的虧,卻還是頭一次在同齡人跟前吃虧。
儘管心下憤怒欲狂,臉上卻一臉鄭重,一幅雲淡風輕不以為意的模樣。
蘇妙妙也笑靨如花:「這臭和尚終於要上當中計,真是謝天謝地!」
她似乎只想楚離死的模樣,嬌聲道:「先前我與他交過一次手,差點兒死在他手上,這回總算是報仇了,張公子,多謝你啦!」
她對這些青年俊傑們自然熟識。
「你是……?」張含恨卻不識得她。
他眼高於頂,從不在意比自己弱小的人,眼裡只有強者,而且蘇妙妙也並非揚名天下的青年俊傑,而是剛剛閉關出道的新手。
「小女子蘇妙妙,妙相宗弟子。」蘇妙妙輕輕笑道:「張公子這離恨珠是什麼寶物?」
她身邊高大魁梧英俊的梁放歌似乎毫不在意張含恨的怠慢,雙眼只是閃過一道寒光,一閃即逝。
「呵呵……,原來是妙相宗的弟子。」張含恨看一眼她,搖頭笑道:「梁兄,多謝你相助,要不然,一定要被這和尚逃了,他奸詐得很!」
梁放歌沉聲道:「別賣關子了!」
「哈哈……」張含恨看著青光中一動不動的楚離,大笑道:「我這離恨珠嘛,也不過是個小玩意,沒什麼別的威力,就是能擋住精神攻擊。」
「再用精神攻擊別人?」梁放歌哼道。
「正是。」張含恨點點頭:「不過嘛,還有一個效果,為何叫離恨珠呢?因為它能消融壽元,定如和尚是伏魔殿殿主,只有百年壽命,離恨珠之下,他活不成嘍,哈哈!」
他得意的大笑:「我這離恨珠對旁人沒什麼威力,正好克制他,你說妙不妙,要不是你們幫忙,還真沒辦法!」
梁放歌道:「張兄弟,據我所知,是你們宗主之物吧?」
張含恨一怔,收斂了笑容,慢慢點頭道:「沒想到梁兄還真聽過離恨珠,不錯,確實是宗主之寶物。」
「張兄還真得貴宗主之青眼。」梁放歌讚嘆一句:「連貼身寶物都相贈,委實羨慕!」
「哼,梁兄不也一樣?」張含恨聽出了他話時的諷刺之意,顯然是別有所指,說自己並非憑自己本事,而是藉助宗主的力量。
梁放歌搖搖頭道:「我可不敢說宗主的壞話,不過嘛,宗主一片苦心,是要看我自己的本事,不會送上貼身寶物的。」
蘇妙妙笑晏晏沒說話。
她心中也極不忿。
明明她與梁放歌撿了一個大漏,要趁機取漁翁之利,沒想到卻成全了張含恨。
但她心機也深,不會與張含恨結怨,畢竟張含恨是天離宗最頂尖的青年高手,自己還不是他的對手,找個機會殺自己就麻煩了。
張含恨冷冷道:「梁兄這是怨我勝之不武嘍?」
「這是哪裡的話。」梁放歌淡淡道:「有寶物也是一種本事,而張兄弟你能得到宗主的寶物,更是偌大的本事,在下是自愧不如的!」
張含恨怎麼聽怎麼覺得彆扭,這話乍聽沒什麼不對,可就是不對勁兒,聽著總感覺自己勝之不武,好像占了大便宜似的。
趙志誠冷冷道:「張兄,現在說這些過早了,定如和尚還沒死吶!」
張含恨笑道:「他必死無疑,百年壽元是撐不過去的!」
他這話剛剛說出口,楚離腰間白光閃過,光陰神劍出鞘斬向青光。
「砰砰砰砰……」悶響聲不絕於耳。
「困獸猶鬥罷了!」張含恨不以為然的搖頭:「天下間沒有別物能克制離恨珠的,別白費力氣了,定如和尚,你有什麼話要交待,現在不妨說說,咱們看在你是一代人傑的份上,一定會代為傳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