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再有兩三天就差不多會有根本變化,到那時候溫養的火候成熟,星辰石就能真正的為己所用。
想到這裡他生出莫名的興奮,恨不得時間飛快流逝。
在溫養星辰石之際,天心訣催動之時,腦海虛空的大光明佛所誦的大光明經已經變化,變成了真正的完整大光明經,他雖沒修煉大光明訣,修為卻在飛漲。
短短的七天,他感覺自己的修為漲了一層。
下一次再遇上魏無畏,即使打不過也不會那般狼狽,不過可惜比起孫明月仍會遜一籌,這一籌他實不知究竟是多少,每次武功精進,都會有遜孫明月一籌之感,好像永遠沒有可能超越她。
這種感覺很容易讓人絕望,卻更激起楚離的鬥志,他恨不得一天到晚拼命的苦修,總能趕得上孫明月,縱使孫明月的修為一半是傳承而來。
正入佳境之際,外面忽然有腳步聲,即使在呼嘯的罡風中,腳步也清晰可聞,是故意讓他聽到。
「進來吧。」他揚聲道,已經看到外面站著一襲青衫,亭亭玉立的杜盈。
杜盈輕輕推開茅屋的門,帶進來清冽的空氣與幽幽香氣,到了榻前靜靜看向楚離。
楚離睜開眼睛無奈的嘆息一聲:「師姐,可有大事發生?」
就差一點兒就能溫養成功,卻偏偏又有俗事纏身,若非為了自己的野心,他實在不想理會,會直接跑回大風舵閉關苦修,不理光明聖教的事。
杜盈歉然一笑:「打擾師弟了,聖女有請。」
楚離點頭:「可是又出了什麼大事?」
「嗯,落秋城分舵一夜之間被滅,雞犬不留。」杜盈蹙起黛眉,明眸閃著不忍與憤怒,輕輕嘆息:「聖女很生氣,估計會派你過去看看。」
楚離皺眉道:「落秋城」
大秋與大離已經息戰,彼此都覺得打不成,又沒有取勝之把握,於是不情不願的休戰,但落秋城位於最西南端,是大離與大秋的邊境,氣氛仍舊緊張。
在落秋城設立分舵一是為了方便消息傳輸,再者也是為了鎮守落秋城,軍隊戰爭停下,武林之戰卻永不會停。
不僅落秋城在那裡設了分舵,其餘三大宗也設了分院,都有精銳留在落秋城,協助朝廷守衛落秋城。
「其餘三宗呢?」楚離起身離榻,星辰石不知不覺已經收入袖中,皺著眉頭往外走:「不會安然無恙吧?」
「師弟所料不錯,其餘三宗沒有損失,只滅了咱們的分舵,所以此事極為蹊蹺。」杜盈跟著他往外走。
兩人很快鑽進了呼嘯如刀的罡風裡,往山下飄飄而行,聲音清晰傳入對方耳中。
「陸法王與方法王到了嗎?」楚離邊走邊問。
杜盈搖頭:「二位法王有事在外,沒能趕回來。」
楚離道:「聖女懷疑是其餘三宗乾的?」
「聖女也不能斷定,也沒下斷定。」杜盈緊隨他身後,輕盈飄逸,宛如一隻靈燕掠於天空,曼妙動人:「可能是其餘三宗,也可能是大秋乾的,恐怕師弟你要親自去查一查了。」
「這件事還要我親自出動?一個壇主就足夠了吧?」楚離搖頭。
壇主的位子極高,法王雖地位更高,但更超然,往往是壇主不成才會讓法王出動。
「好像史壇主查了一遍,沒能查出什麼頭緒。」杜盈道:「所以」
楚離笑了笑,知道杜盈的意思,哼道:「難不成一個壇主還能挑戰法王了?」
「史壇主的武功也是極高的。」杜盈道:「而且資質也老,難免會倚老賣老一些,師弟你別得罪他,使起小手段來很煩人,既抓不到什麼把柄,又耽擱大事。」
楚離點點頭:「嗯,盡力而為。」
杜盈無奈的看他一眼,知道自己說得沒用。
清晨的光明殿內金光萬道,映得明亮之極。
孫明月靜靜坐在長案後,正翻閱著一卷宗,白衣如雪,白紗覆面,僅露出清亮動人的明眸。
台階下站著一個氣宇軒昂的中年男子,雙眼炯炯,氣勢如獅,打量著邁進大殿內的楚離。
楚離抱拳一禮:「聖女。」
「打擾你閉關了。」孫明月放下卷宗,淡淡說道:「這是史宗古史壇主,落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