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在大地上流淌,從屋頂上淌下來,滴落在地,濺起的血水之中有一個個的血人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是卻在站起一半便又倒下,而這個和尚腳下的鮮血盤旋著,凝結為一個血色蓮台,將和尚托起。
「施主,你靈台清靜,萬萬不可受邪魔誘惑,此印本為世間至污至濁之物,自輪迴而出,落於此處,受此城之邪氣侵染,還請施主將其放下,貧僧將其帶回寺中,鎮於我佛大日如來,再受佛法洗禮,十年之後,自當邪氣盡去,施主到時可來我佛像取之,可好?」
喜女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你也不是好人,快點讓開,我要出去
「女施主,請把那印給我,貧僧自會禮送出城。」和尚說道。
他們不知道,在離他們非常遙遠的一個地方,正有三個人在那裡,其中一個正是喜女念念不忘的清陽。
而另外兩個人分別是一個老婆婆和一個邪魅的人。這兩個不是別人,正是幽冥客棧的那個包婆婆和黃泉大帝。
包婆婆的真實名字並不叫包婆婆,而是婆娑教主座下冥王,號五陰冥王,又被天地間的修世稱之為五陰魔王,他找上清陽的目的就只有一個,就是傳達婆娑教主的旨意,婆娑教主想要清陽能夠成為他座下冥王,他們不知從何得知清陽有二十四副念,念化天魔,可遊人心,所以他想清陽成為他座下冥王。
清陽自是不同意,然而,這五陰冥王卻說你獨自一人自是不懼,但是你卻在這世間有牽掛,不為己,也當為那些心中依然牽掛著你的人想想。
這是一種威脅,清陽自是聽得出來,他說道:「我這一生之中,受到的威脅非常多,有些威脅還沒有成型便已經散了,而有些威脅則真正的讓我感到後悔,所以,我不想再次的後悔,你們若是要選冥王的話,我可以為你們推薦一個人。」
清陽的推薦的人,五陰魔聽了,但是卻仍然是要清陽效忠婆娑教主。清陽怒起而戰,與這五陰魔在那劍河世界與中元世界相融相合的時候大戰著,這一戰便是十數年,直到黃泉大帝的出現,他們才停止了下來。
黃泉大帝並沒有跟他們說話,又一直游離在他們的戰圈之外,忽隱忽現,當你以為他離開了之時,他又會出現。
最終他們指虛空化為屋子,並邀請那黃泉大帝一起進來,只是這個黃泉大帝不知是生性膽小還是謹慎,他雖然進來了,卻只是進了半邊的身子,有半邊的身子仍然在外,他就站在門口。
清陽與五陰冥王相視一眼,心中閃過一絲的遺憾,若是這個黃泉大帝真的敢進來的話,那麼他就不要想出去了,清陽與五陰冥王絕對會毫不留情的出手,將這個黃泉大帝殺死。
「婆娑世界在哪裡?」清陽問道。
「婆娑即在心中。」五陰冥王說道。
「婆娑教主在哪裡?」清陽說道。
「當你敞開心靈皈依之時,你自能看到。」五陰冥王說道。
然後清陽便不再說這些,而是說道:「你想要我皈依婆娑教主也行,但是必須要勝過我才行。」
於是便有了這一次的賭鬥,而黃泉大帝則成了見證人。
賭鬥的方式便由一個人守一樣東西,而另一方則是去取出來。
這件東西便是清陽曾在輪迴之中的使用過的那枚王印,這王印之中有著清陽留在其中的一道神意,當年雖然在輪迴之中,他的記憶是並沒有恢復,而且輪迴世界也只是一個半虛幻的世界,然而,那留下在王印之中的那一道神念竟是一直沒有散去,而且與王印之中的王權皇氣相合了,又在人間流轉,最終出現在了千城國的之的那座惡鬼城之中。
只要把那枚印帶回虎陵城,那麼就是清陽贏了,五陰冥王便離開,若是輸了,那麼清陽就要皈依婆娑教主,成為婆娑教主座下冥王。
在他們面前的那一張桌子並不是桌子,而是一個通透萬里虛無的鏡子,鏡子虛幻不實,但是其中景象卻清晰無比,將整個惡鬼城中的一切都照了出來。
這種賭鬥有著極大的變數,即使是他們兩個也只能夠決定開始,不能夠左右過程,他們可以為這個過程增加變數,卻不能夠為這個過程而提供保障。
「當你答應的那一刻,你就已經要輸了,雖然我不明白教主為什麼要選你做為他座下的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