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那些情感,諸如平安、健康、快樂這些,修行人講究的順逆之間全憑一心克制或是融納,講究的一言一
行皆是修行,經一事,得一果。不像凡人那樣,只追求平安。
虎陵雖只是一城,但是其實卻是一國,國君聽說當年那位傳奇殿下歸來,來到了仙術宮前,卻並沒有直接進去,而是有人進去通報之後,再有人來引他出來之時,他才進去的。
當他雙眼看到清陽之時,立即伏身下拜,但是卻有一股輕柔的風托著他,讓他無法拜下,耳中聽到:「你貴為一國之君,當見聖亦不拜,何故拜我。」
「拜的不是仙聖,拜的是我虎陵祖宗。」那國王再一次的拜倒,但是依然沒有拜下去,他被一股柔風托著。
只聽清陽說道:「我亦不是虎陵祖宗,我不過一個落難脫胎於虎陵修行人而已,你若有心,就坐於此。」他伸手一指自己的右邊,那裡有一個空位,臨清陽而坐,那裡留下的位置也正是
為他而留,國王並不再謙讓,坐在了那裡。
對於他來說,在場的個個都是仙家,是高高在上的修行人,而他雖是一國之君,一城之主,但是卻也是一個凡人。
眾人又說了一會兒話,便又召仙術宮外等待之人進來,一批一批的進,每進一批人,清陽都會與他們相談,個個都能夠說話,坐在旁邊的國王看著這一切,只覺得清陽說起話來如沐春風
,沒有半分的高,讓人覺得非常的舒服,不知不覺之中緩去了對方的壓力,縮短了彼此的距離。」想不到真人面前,竟是如此親切,先前見其在九天之上,與道祖爭鋒,只覺獨我而霸氣,此時竟是如春風拂面一般。」國王心中想著,這不光是國王心中所想,更是殿中那些第一次
見清陽面的修士心中所想。
無論是誰進來,認識的,清陽會先呼其名姓,不認識的,則會詢問。但凡被他叫到名字,都有著一種榮幸的喜悅。
這一次的會見,被人們稱之為殿下會眾仙。
殿下是虎陵人對於清陽尊稱,亦是表達親切的一種。
這一會,會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這期間,清陽一直在講道,講靈心萬象,講心神之力與靈力的區別,講這天地之間的法意,講這天地將會朝什麼方向演變。
並且任由大家提問,這一場殿下會眾仙的法會引得附近的一些修士及妖靈都來到了城中,國王每天都會離去,每天又都會到來,晚上在這裡坐一晚他不但不會疲累,反而更是神采奕奕。
他看到無論是進來多少人,這仙術宮都能夠坐得下,而且不顯得擁擠,這讓他心中不由的感慨,這才是真正的仙家手段,顯化於無形之間。
又有獅駝嶺的獅駝王一入仙術宮便伏地拜倒,當年他滅一國而號獅駝王,被清陽封印這麼多年,在清陽的面前,他已經沒有半點高傲了,清陽只是朝他說道:「去色還真,方是真妖靈,
你且坐下,細細聽道。」
獅駝王欣喜萬分,坐下來,安心聽道。
在仙術宮之中聽道的,或是謹小慎微,或是如痴如醉,或是鑽牛角尖,或是與清陽辯駁,倒最後都是對清陽心悅誠服。
突然有人問清陽數月之前神宗國圍困虎陵之事,將如何處置,清陽卻是笑道:「鷹皇鷹九尚且不在意,你又何急也。」並沒人再問。
一月之後,所有人都離去,唯留下哭父、喜女他們。清陽環視眾人說道:「哭父你修法,行萬法歸一之路,有那業火在身足矣。」
哭父點頭稱是,清陽又看向弓十三,說道:「十三你修心箭之術,此術乃異術,非法,無止無休,你心有多堅,此術便有多強,所以你也無需再尋別的寶物護身。」
弓十三點頭稱是,清陽便又看向喜女,說道:「你常年在虎陵,少在世間走動,鬥法次數稀少,但有化血魔綾在身,此寶邪而詭異,護身足矣。」
喜女點頭稱是,清陽又看向武真、石仇他們,說道:「武真你走的是武道通神之路,寶物於你來說是障礙,好生修持,他日或可肉身不朽。」
又對石仇說道:「石仇你煉神兵,祭天將,這乃法陣聚散,萬眾神力歸一之路,我有一寶賜於你。」說罷伸手在虛空之中一抓,一面旗幟已經出現在他的手上,正是那虎陵戊己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