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陽看著那擦桌子的老人又沉默的開始擦桌子了,一聲不出,就像是從來都沒有開過口一樣。
原陽也不再多說什麼,雖然他的心中有不少的疑惑。自來到這一帶之後,他便感覺到了這一片虛空之中有與燕京完全不一的東西。
燕京之中的權陽罡煞太濃重了,而這裡,那種神秘則是更多一些。就如那一座在地底的廟宇,若是在燕京那一帶,那樣的廟宇即使是沒有被人發現,被禁錮在銅人像之中的那個人,也會在無盡的權罡陽煞的衝擊之下死去。
就原陽所知道的離烏衣巷並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土地,絲毫沒有了當年土地神掌管一方水土的神之意境,有的只是苟延殘喘,若非是他自己尋找了出路,自己改變了修行方式,只怕他已經消散在燕京城之中的那權陽罡煞之中。
這就好比,那個燕京是天空的太陽,照耀著這一片星空,但是再怎麼照,也依然有黑暗的時候和地方,而離得太陽越遠,那麼光芒也就越弱。
這裡離燕京遙遠,就這個幽冥客棧之中,異靈便有這麼多,那可見在這一片大地上,異靈很多,而且不像燕京城中一樣,都融入了普通人當中,很多過著普通人的生活,在這裡,就像是荒野上的狼一樣。
燕京之中,也許彼此發現了的對方是異靈,相互之間卻會聊一聊子女,會聊一聊交通,會說一說學校的教學,而在這裡,相互遇上了,那就要展露鋒芒,相互戒備,也許可能還要廝殺這一番。
突然,有人拍桌而起,大聲道:「演什麼戲。」
他一手指著那擦桌子的老人,厲聲道:「明著告訴你,我們今天來,就是要你交出不死的秘密,你請人來跟你演戲,還茫茫星空,我們兄弟不是被人唬大的,你也不去青城山下打聽打聽,我們七兄弟的名頭有沒有半點虛的。」
即使是原陽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吼而吼的一愣,他當然不是被什麼法術震到了,而是被他的話給震到了,很少有人這樣子介紹自己,很少有誰會這樣子說話。
但是這個大漢就是說了,而且說的理直氣壯,他看了一眼原陽,發現原陽一聲不吭,覺得原陽是被他們的名頭給嚇到了,頭抬的越發的高了,胸膛也越加的挺了。
他伸手一指小亞大聲道:「小姑娘,趕緊走,還能逃得一條人命,我們兄弟已經不吃你們種嫩人好多年了。」
小亞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終是沒有說,大概她是真的被震住了。
她慌亂的想要出去,但是不知何時那門已經關了。
她的臉色頓時變了,她可從來沒有聽師父說過這這門來還會關的,只聽說這幽冥客棧的門來者不拒,去者不留。
她站在門前,看著擦桌子的老人,有些顫聲的說道:「前輩,我,這門關上了,能讓我出去嗎?」
她聽她的師父說過,入這幽冥客棧之中,自己的靈魂在不知不覺之中便已經被削去了一層,住的時間短了還不會發覺,但是若是久了,那就會越來越虛弱,最終死在裡面。
「誰也不能出去。」擦桌子的老人低啞的說道。
小亞頓時慌了,她覺得自己自從遇上原陽之後。運氣就特別的差。
她卻沒有想過,很多事都是一種因果。
這因果並不中很多人嘴裡所念的那種你會得到報應,,今世種下因,來世必報,今生作惡,會下十八層地獄。
並非是這種,而是很簡單的那一句,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就這麼的簡單,你做了,一直做,那終將會出事,這也是一個因果罷了。
原陽知道,面前這個大漢並不是真的如他表現的這樣並不是真的粗豪霸氣,而是真正的謹慎,因為他察覺到了危險。
就在剛才原陽與那擦桌子的老人說話之後,他便察覺到了危險,本來,他無論做什麼,也不需要說什麼不想吃嫩人,而讓小亞離開的,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借小亞來試探一下,是不是可以離開。
他的心中就是擔心無法離開這個幽冥客棧了。
至於他這一次是不是真的來這裡想找到不死的秘密,那已經不重要了。
這個時候,那些坐著的異靈一個個都站了起來,相互之間對視著,眼神交流,這一瞬間,原陽知道他們確實是一夥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