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明目張胆的嘲笑,那大笑之人是亂石城的蘇赫,是亂石城近幾十年來崛起的天才般的人物,行事肆無忌憚。
「我就說白骨道宮這些年來是越來越不行了,聽說當年還出了一個太一,太一死了,就沒有人了嗎?」那蘇赫大聲的說道。
這時飄渺仙宗那邊也有人發出竊笑之聲,這笑聲就像是那種忍不住了,憋的久了從牙唇之中衝出來的聲。
至於那個天國所在之處的人則是處於一片琉璃般的金光之中,看不清楚,亂石城的人周圍都是亂石,仿佛是一座陣法將他們護在那裡面一樣。
那邊帝俊並不再說話,只是含笑看著清陽。
白骨道宮諸人有人臉上有怒色,有些則是沉思,有人眯著雙眼,有人則是淡淡的看著清陽的後背。
帝俊在清陽的心中是威傾天下,無論道宗的人還是地府的人,都被他壓制著,連不死山的鳳凰和龍王、麒麟都死在他的算計之中。
他的可怕是用一個個事件堆積出來的,即使是當年的道宮天才般的弟子太一,他在劍河世界之中修為通天,也還是屈居他之下。
當年的清陽見到帝俊時自然是要躲,因為差距較大,不躲的話可能會死的不明不白。但是今天卻已經不同,他在那劍河世界之中可謂是九死一生,生死輪迴,前世今生的經歷,他的經歷已經足以⊥他的心堅韌的無所畏懼了,他的經歷也都已經融入心念之中,化生為法。
清陽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一切悸動,緩緩的說道:「我倒是沒有想到,當年的天帝帝俊居然沒有死,而是逃了,可惜,可惜……」
清陽不說帝俊是從劍河世界之中脫身,而只說他是逃,只此一個字便讓他在諸人心中的形象出現了裂痕。
「可惜什麼……」帝俊當然不會去問可惜什麼,但是卻有人會問,問話的人正是亂石城的蘇赫。
「可惜我那太一師兄,我還記得他曾經說過,來劍河世界之中最讓他有收穫的不是自己見證了世界的成長,而是結識了你帝俊,他識你為知己,在那輪迴之戰中,他為你獨抗強敵,連那護界真靈都被他憑混沌鍾化為石鐘山鎮壓在山下,可是你卻不知所蹤,讓我師兄太一最後力盡而死,果然不愧為星辰殿的人,算計起人已經不分親疏敵我了。」清陽朗聲的說道,他的聲音同樣的清晰的傳入眾人的耳中。
「不錯,不錯,你比你的師兄太一倒是多了一份眼力,太一強雖強,但是腦子不太好使。」帝俊毫不在意般的說道。
「你在那場輪迴戰時就逃離了劍河世界,但是仍然奪舍了昊天,留下了一分元神在裡面,妄想瞞天過海,呵呵,但你沒有想到,自己會被那護界真靈一劍給斬了吧。」清陽說道。
「你想說什麼,是想說這麼多人之中只有我是一個人獨自安然回歸的嗎?包括道宗的那三個和你,都是要自己師門出手才從中脫身,你看地府的那些人,要麼被那個世界同化,要麼到現在還是半死不活,你可知道為了把你從那劍河世界之中救出來,你們道宮的半山祖師被我昔日的監天星君斬了一劍嗎,你們的半山祖師傷的怎麼樣了,還能出白骨道宮嗎?」帝俊的聲音雖然聽上去淡淡的,但是每一句話都含有深意。他從清陽為這一次白骨道宮領隊就知道,清陽已經走上道宮的核心,所以他就自然的要打擊清陽,毀了清陽。
清陽心中暗驚,既驚於這帝俊對於道宮的了解,又驚於自己才知道半山祖師被那南落斬了一劍。
身後猛的有人大喝一聲道:「你是什麼東西,說那些做什麼,我們先來打一場,看你有什麼神通。」話落之時,說話之人已經縱起,身化一道白光,直接出現在黑煞世界的上空。
只見的手在空中一揮,手中多了一個巨鍾,伸手一拍那巨鍾。
「當……」
鐘聲震盪,整個黑暗的世界在這一刻都像是只存在唯一的一樣東西,那就是鐘聲,
一圈圈金色的光圈朝著星辰殿那一行人罩去,聲波所化光圈所過之處,虛空寸寸湮滅。
「哼……比起太一來,你還不夠格。」即使是在鐘聲之中他的聲音依然很清晰。
帝俊伸手朝天一指,無邊的黑暗之,點點星辰出現,降下道道迷離星光落在他們的身上,將他們護住,混沌鐘的聲波竟落入星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