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陽自信能夠化去法元的任河法術,他也能夠化去這天地之間自然形成的雷霆閃電和風雨,可是無法驅散那一些更高的存在,如這些隕石之間形成的天地規則。若是只有他一個人在這裡,那他自然可能安然,但是在被法元艹控之後,他便陷入了回到中元世界之後最大的危機之中。
這一念,他便可以死無葬身之地,死散於這黑暗的天地之間,無論是誰有通天的大神通,也無法再找到他,因為這裡沒有輪迴。
清陽伸起了雙手,雙手一撐,撐開了一切作用自己身上的力量,一座瑩白的道宮出現在他的頭頂,撐起了一片天幕。
就像是那一座真正的白骨道宮一樣,撐起那黑暗天幕無盡歲月,護著道宮下的人們。這是清陽從道宮之中感悟到的力量,將那些束縛與這片法陣之中存在的毀滅都撐在外面了。
但是他依然無法離開這裡,在道宮之外,如刀的狂風在刮割著那道宮,又似有著一雙雙無形手在撕扯著那道宮。
法元所站立的那一塊隕石雖然不算是最大的,但是卻一是一塊非常獨特的,那一座隕石竟是一座法台的模樣,散發著黑紅色的光華,如火焰一樣的燃燒著,與法元的身體相融在一起。那一縷縷黑色的光華都是法台上的符文顯化。
他見到那一座道宮之後,突然伸手在手中的幡旗上一指,幡旗的旗杆上突然出現了一個鈴鐺,鈴鐺是紫色的,才一出現,便發出一串串如蛇吐信般嘶嘶聲,讓人聽之心中泛起莫名的恐懼感。
白骨道宮與這個世間各地修士的差別就在於每一個道宮弟子都會祭煉屬於自己的混沌鍾,另一個就是可以將自己的神念與祖師靈堂之中的元靈相合,能夠很快就達到一個極高的境界。
這是白骨道宮的人在這中元世界其他之處的修士心中的印象。而以混沌鍾最為讓大家印象深刻。
這混沌鐘的祭煉方式與斡旋造化一樣,是白骨道宮最為核心的秘密,從來都沒片言隻語的記載,只有師父以心印的方式相傳。
法元的混沌鍾也祭煉了,但是他這並不叫混沌鍾,而是叫七情鈴,以從混沌鐘聲之中感悟來的鐘聲鑽入人心中,這鐘聲之中融入了天魔。
這天魔是他通過喚魔**喚來的,將無數的天魔喚入一個那鈴中,然後任其相互到吞噬,最終存活的封印在七情鈴之中,便是這七情鈴中的器靈。
這紫色的鈴鐺又叫驚鈴,驚鈴之中的魔頭為驚魔。魔本無定姓,無孔不入,也自無驚魔之說。驚魔是他自己養出來的。
先尋一個受驚而死之人的魂魄,養之。這種魂魄自身帶著一種生前受驚之時的恐懼情緒,慢慢養煉,能夠讓之定姓。然後,再喚來一隻只魔頭,讓這魂魄吞噬,慢慢的,那魔頭的狡詐與神通便能夠與魂魄相合,待到了一定的時候,法元便驅動這魔頭去人心中,又再次的讓這人受驚而死,吸食那種驚恐的情緒與魂魄,最終成為一頭驚魔。
人見之則生出大驚悚,六神無主,無所適從,即使是修行人也心生大恐懼,施展法術都不如意。當封印在驚鈴之中後,便能夠隨著鈴聲出入修行人的心間。
修士對於天魔的襲攏防備極重,所以一般這樣的天魔極難在修士的心間顯化,但是與這驚鈴相合之後,憑著法元領悟的那種入微鐘聲,將天魔送入人們心中,幾乎無人能夠阻擋,因為那鐘聲極難阻擋。
驚鈴響起的那一剎那,清陽也聽到了,這聽不是用耳朵聽到的,而是如那種即使閉著眼睛,那太陽的光芒也透過眼皮照了進來的感覺,他的雙眼能夠排除一切魔音,但是卻無法阻擋得了鈴聲。
當這鈴聲一出現在他的心,清陽便心生驚懼。他立即靜意觀心,只見一個身穿著紫袍的年輕人在自己的心間顯化,那年輕人兩眼之中透著無盡的驚恐,當這雙眼睛被清陽看到之時,那種驚恐感更是如海潮一樣的湧來。
一剎那之間,清陽仿佛看到自己臨死的那一刻,仿佛又看到在輪迴之中時那一道劍光斬來,又有出了輪迴之後於天地之間慌恐的尋到寄身之所一幕顯化。
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有著恐懼的記憶或是害怕東西,如曾經歷過的生死一瞬間,或是對於死亡的恐懼。
清陽無法阻擋這天魔入心,無法阻擋這天魔的顯化。但是當這天魔顯化的那一刻,他心靈之中到了出
三十四、驚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