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法術,是那城隍的天地,在他的天地之中,城隍可以為所欲為。但是這個天地還是很粗糙的,要不然的話,這城隍也就不在是城隍,而是高高在上的道祖般的存在,所以清陽在這扭曲的天地之中依然能夠站立不動,若是有什麼強力的法術憑著法力直接擊向清陽,清陽應付起來還要不容易,可這種幻化天地天威的法術對於別的修士來說是可怕的,即使是法力強過那城隍,在這天威之下也要束手,可是清陽卻不會,他是已經能夠演化小千世界的,他看似站在那裡不動,然則身體卻以極小的幅度在晃動著,而那扭曲的天地波紋涌過他的身體時就像是什麼也沒有碰上。
他也並不擔心小白和十三他們那一行人,因為他們並沒有看到這一幕,在清陽的眼中,整座大城都似已經崩滅,但是清陽知道,真正的大城還是完好的。
這是一種法,見即入神,不可脫。
他們若是看到了,便會陷入這天崩城裂的法術之中,將被捲入輪迴,不可逃脫,沒有見到,自是無事。
清陽雖是看到了,但是他能夠讓自己不被捲入那法意之中,殷商王子也能夠不受那法術影響,但是他去救另外三人後,伸手拉的那一瞬間,他也被法術捲入了,只見他原本在那天崩地裂之中時,他那仿佛超脫於另一空間之中般的身體在拉上那位女子手的一瞬間,他的衣服、頭髮便飄了起來,那股能夠磨滅一切的力量纏繞上了他。
「在我的面前,任何道法都將消失。」殷商大王子突然說道,然後他整個人身上的氣息一變,清陽分明的感覺他的身上出現了殘酷與瘋狂,只見他指著天空大喝道:「蒼天無道。」
隨著他這話聲一落,這個天地瞬間靜了下來,在殷商王子的頭頂出現了一個虛影,那是一個人,看上去三四十歲的樣子,頭戴王冠的人,赤紅的雙眼之中充滿了仇恨。
「這是法象。」清陽一眼便看了出來。法象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這並不是法術,而是如元神一般的東西,就清陽所知,在輪迴之中有人修持的是元神,元神最後會化生出各種法象,而這顯化出來法象也各異,大多是星空、天地、山、河、如這種顯化出一個人的法象很少見,因為當法象與天地相合之時,將會出現種種神妙,而這種人類的法象,清陽還是第一次見。
那法象一手指天,張嘴仿佛在憤怒的說著什麼,然而卻並沒有聲音響起,可是清陽卻清晰的感覺到了那種不甘和憤怒,不甘以憤怒化為一種力量,一種可以將所有法意都擊滅的力理,他仿佛要毀滅這個天地。
在法象的怒吼聲中,原本的那城隍施出的『輪迴』之法竟似要淡去,被壓制住了,一切都變的緩慢起來。清陽感覺那充斥於這個天地之間的法意像是要飛散去,而那三個要陷入地縫中的人立即脫身而出,也就是脫身而出的那一刻,大地之中一聲大吼,一個掙脫了出來,這是一個臉色蒼白的人,他一身的黑袍,眉眼之間儘是怒色。
他便是七夜真君,他才一出現,便兩眼閃動著黑光,黑光如利箭一樣的穿透虛空直射向那少年城隍。
清陽從那兩道黑光之中感受到了強烈的殺意,這一片因城隍而化生的天地被洞穿,隨之寸寸破碎。原本的天地顯露了出來,一切都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那大地上也沒有裂痕,那天宮也沒有倒塌,甚至連天宮的那一角也沒有破開,然而那七夜天君卻真真實實的出現了。
此時那城隍已經倒在屋檐下,他的雙眼流出鮮血,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只是一陣風吹來,那肉身卻如粉塵一樣的飛散。
七夜天君一聲不吭,一步跨出便消失了,他去追殺城隍了,而就在這時,城中涌生陰霧,原本的人間之城只一剎那之便化為一座神秘不可測的城池,仿佛不在人間,城中無一人。
天地又變了,宛若超脫了這個天地,獨立於世外。
那殷商王子帶著三人轉身便走,一步步了無聲息,他突然朝清陽看來,說道:「我知你必定不記得輪迴前之事,我前世本名帝辛,王號紂,今世再名紂,你也是踏上通天道上的修者,又是人間王子,雖不知在何方,但是以後終究是會遇上,到時我封你為殷商的侯。」殷商王子說這話並沒有什麼狂傲之色,而像是發自內心的話。
清陽卻心中明白,難怪他會是這樣,原來上世便是帝王,只怕在輪
三十七、通天修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