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血宗弟子豈會就此坐以待斃,隨著他的一聲大吼,身體上的血紋更加深了幾分。又是一陣狂暴的血氣爆發,面對來勢洶湧的寒光,他不僅沒有躲閃,反而高舉手中大劍,迎著落下的寒光逆流而上。
霎時,一陣聲浪以此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激起滿地的枯葉漫天飛舞,不少沼澤之水也被揚起,而此二人在兩兵相接之後便始終保持著上下相互僵持的姿態,兩人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強烈,勝負就在這一招之間。
冰扇大開,扇骨之上堆積的堅冰如同山嶽起伏一般盤踞其上,扇面上的冰雪仿佛將要透體而出,寒氣逼人。
而下方的大劍同樣不逞多讓,赤色的血氣附著在劍鋒之上鮮艷欲滴,正化作一道道利齒撕扯著不斷侵入的寒氣。
此時誰都沒有了退後的可能,誰先力竭,誰便落敗。
血宗弟子以自身血氣為代價,映雪宮弟子卻是有藥物輔助,兩人修為大致相等,終歸是冰雪占了上風。
漸漸地,那血宗弟子身上磅礴的血氣開始消退,他所進化的身體也開始變回原樣,眼看就要敗下陣來。見此機會,那映雪宮弟子一鼓作氣,聚起全部力量一擊斬下,誓要將對方化為自己的刀下亡魂。
最終,這一道寒光重重的落到了地上,將沼澤之水從中斬斷,濺起的水花還未落地便凍結成了冰霜,滿滿落了一地。
而那血宗弟子卻是及時地被一位帶著修羅面具的魔道弟子給救了下來,得以撿回了性命。
這時一枚赤紅色的令牌卻從他的懷中緩緩飛出,落到了那名映雪宮弟子的面前,它的色澤也由原本的赤紅色逐漸變化為純白,赫然又是一枚天機令。
原來他們在此地展開爭鬥所為的就是天機令的歸屬權,雙方交戰,誰贏誰便能得到對方手中的天機令,直到一方沒有人再能站出來為止。
這的確算得上是一個有效解決正魔對抗的辦法,畢竟雙份陣營的組成也沒有那麼牢固,若是展開混戰,這裡的人至少要死上一大半不說,奪得天機令後同盟之內很有可能會因為分配不均而再次交戰。
「應無極,插手戰局,你可是違反了規定。」
說話之人是一位來著天樞峰的師兄,青崖曾經聽花青兒說起過,此人名為上官宥,在上上屆入門擇時大會之時被掌教真人收為親傳弟子,修為已至金丹巔峰。據說他體質特殊,很有可能此生都無法突破元嬰,但若有一日他結嬰成功,則實力可直追神動期修士,這一次的五方大會是他能否突破元嬰的一次大好機遇。
「上官宥,你不會沒有看到是你們的人先出手的嗎,現在只不過是雙方扯平了而已。」
那位名叫應無極的魔道弟子帶著詭異的修羅面具,一身玄甲,手握腰間一柄長刀,長刀古樸而內斂,但其上兇惡殺氣卻止不住地溢了出來。
此人既非靈降宮弟子,也非神巫教之人,更不屬於其他門派,也不知是哪方勢力,才能培養出一位如此狠厲的角色,看來魔道的力量遠比如今所知道的更為強大。
眼見映雪宮又奪得了一枚天機令,天火城的弟子也按捺不住,其中一位手持一柄烈焰戟的弟子自告奮勇,又和一位魔道弟子交戰在了一起。
青崖帶著靈木樨穿過了人群來到了天隕弟子之中,恰好沈別雲轉過身來,看見了前來的青崖二人。
「青崖師弟,快過來,你可算出現了,怎么半個月了一點蹤影都找不到。」
得見青崖歸來,天隕眾人都放心了不少,上官宥也走到青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回來了就好啊,師弟,你的天機令找到了嗎?沒有的話,等一會兒挑個差不多的上去打一場,師弟的本領我可是一直有所耳聞。」
人如其名,上官宥在面對同門師兄弟的時候,非常寬厚,平易近人。
「回師兄,機緣巧合,我已經取得了天機令,這些時日以來一直被困於一處秘境,直到昨日方才脫身。」
「看來真的如沈師弟所言,青崖師弟洪福齊天,想必此番又是一場機遇,哦,對了,不知這位姑娘是」
此時天隕眾人才注意到了青崖身邊的靈木樨,青崖也藉此機會向大家介紹了一番。
「這位是靈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