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隕?」
她的嘴裡反覆念叨著,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眼睛頓時明亮了起來。她有些激動地想要站起身,然而還沒等她站直身體,又軟趴趴地倒了下去。
此時不知眼前之人的底細,青崖也沒有上前攙扶,但還是將右腳往前踏了一步,正好墊在她落下來的膝蓋上。
也許是他憐香惜玉了,也許是他覺得這麼好看的雙腿不應該添上傷痕吧,誰知道呢。
儘管如此,她還是疼得直皺眉頭,但是青崖卻是忍不住笑出了聲:「現在知道疼了?他們只是普通人,何必下這麼重的手呢?」
「哼。」
那綠衣女子瞥了一眼青崖後將腦袋轉向一邊,從腰間掏出了一個小瓷瓶,拔出瓶塞後咕嘟咕嘟地將其中的東西一飲而盡。
一陣溫潤的清香傳來,青崖彎下身想要去拿她手中的瓶子,也正好被她反手勾住了脖子,隨後她便顫顫巍巍地扶著青崖的肩膀站了起來。
雖說還有些踉蹌,但也勉強能站穩了。
「誒?」這下子青崖更對她剛才喝的藥感到好奇了,也沒問人家同不同意,順手就將瓶子從綠衣女子的手中拿了過來。
青崖迫不及待地將瓶子放在鼻翼下聞了聞,然後又將瓶子倒轉過來,將瓶中殘餘的藥液滴在了手背上,淺淺地用舌尖沾了一點到自己的嘴裡。
「姑娘,你這藥」
「我叫無憂。」
青崖剛張開嘴就被打斷了話語,一時半會兒竟然想不起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片刻後,青崖再次對她說道:「無憂姑娘,方才你服用的藥中混入了不少的明玉斷元花,此花雖有很強的治癒功效,卻帶有微量的元魂之毒。
頭幾次服用累計在元魂內的毒素微乎其微,讓人覺得實乃療傷聖藥。可長此以往,元魂受損,一旦花毒發作,雖不會致死,但一身修為付諸東流,往後終日被元魂之痛折磨。此等毒物,還望姑娘早日棄之。
「我和你不一樣,你是正道翹楚,靈丹妙藥取之不盡,修行功法更是上乘之品,自然是無需顧慮其它。」
隨著時間的推移無憂慢慢地恢復了力氣,她鬆開青崖站在他面前繼續說道:「可我一旦受了傷,等著我的就是趕盡殺絕,所以我不能被傷勢所拖累,不然我就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
「我不會去考慮以後怎麼樣,只要它能讓我活過明天,那它就是我的聖藥。」
「就算我現在擺脫了那段噩夢般的日子,我也已經離不開它了,你知道嗎?」
「我」青崖砸了砸嘴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知道你們是為了什麼而來的,既然你贏了我,我就把你們想知道的,都告訴你們,跟我來吧」說完,她轉過身緩緩走出了大廳。
跟著無憂走過狹長的走廊,只見她推門走進了最後的一間房,隨即,原本黑暗的房間裡亮起了明亮的燭火。
她的這個房間,到是讓自己想起了花盈樓中自己的那間房,雖然自己只在那裡住了幾個月的時間,卻是他記憶中永遠都無法忘懷的一段時光。
這次下山,都還沒回房間去看過呢。
收回思緒,青崖走進了房間,卻不禁愣神停住了腳步。
只見房間內擺滿了茂盛的盆景,枝葉寬大,春意盎然,更有不少藤蔓順著柱子蜿蜒而上或者蔓延在四周的牆壁上。甚至在房檐上還有長長的枝條垂下來,好似湖邊的楊柳一般,在晚風的吹拂下輕輕搖擺。
一旦走進了這扇門,就像是從繁華的鬧市穿越到了古老的叢林。
那紅衣女子望了望四周,隨後將手中的酒杯向外一灑,一陣紅光組成了一道水幕將四人籠罩在了裡面。
「行走江湖第一課,隔牆有耳需提防,記住了嗎傻小子。」紅衣女子搖晃著手中空著的酒杯,笑著對青崖說道。
「多謝姑娘教導,在下定當牢記。」青崖向紅衣女子道過謝後又轉身對無憂說道:「無憂姑娘,請說吧。」
「自從聖教來到錢塘,差不多也有兩年多了,現在他們的動作越來越大,被人盯上也是應該的。」不等青崖三人從這幽暗的密林中走出來,無憂率先切入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