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崖!」
花青兒立刻上前扶住了青崖,拿開青崖捂著額頭的手,正看到青崖的額頭上一股嫣紅的血正流淌下來。
好在青崖已經不再是尋常的凡夫俗子,在一身修為的加持和靈丹妙藥的溫養下,這樣小小的創傷片刻就能痊癒。
「怎麼會流這麼多血?」花青兒有些不解地替青崖擦去額頭的血污。但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意外,也不能怪罪別人。
「你也注意到了這些銀票的不尋常之處?」而青崖此刻的注意力卻是完全不在自己的額頭上。
聽青崖這麼一說,花青兒也注意到了剛才紅衣女子說的話。只是一看到青崖受傷,她的心思就完全注意不到別的事情了。
那紅衣女子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上沾著的血,笑著說道:「你可要注意不要靠我太近,我可是很危險的哦。」
但隨後她又皺起了眉頭,心想:「他這血的味道,這麼怪怪的?」但她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便也沒有再多想什麼。
「其實,這些重號的銀票,只要是有心人便不難發現其中的蹊蹺,但是,那又如何呢?」一旁花青兒開口說道:
「至少到目前為止,它們確實能到錢莊去兌換真金白銀,芸芸眾生,誰能離得開錢財呢?」花青兒說到這停頓了下來,剩下的話沒有再說下去。
「但這不過只是飲鴆止渴,所以我等修行之人,當平天下不平之事。」青崖默契地接過了話,轉頭又問向那紅衣女子:「姑娘修為精湛,可否助我二人一臂之力?」
正當青崖以為遇到了一位同道中人而熱血沸騰之時,那紅衣女子一杯酒便澆滅了青崖的幻想。
只見她低垂著眉眼,沒有再去看向青崖,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幽幽地回答:「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充滿正義的玄門弟子。早知你今日是這般模樣,當初我就」只是說到這裡,她下意識地止住了話語。
「我們果然是見過的對不對,那你知道我是誰,我從哪裡來嗎?」
好似飄搖的浮萍尋到了一絲鬚根,青崖不知覺地提高了嗓門,好在周圍歌舞喧囂,沒人注意到他們。
「是是是,三年前我看見你快死在街上了,我還上前踢了你一腳行了吧」紅衣女子本想著敷衍幾句,沒想到卻看見青崖的神色瞬間暗淡了下去。
「三年前,若不是青兒姐,我可能真的就死在街頭了。」說道這裡,花青兒悄悄地拉過了青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掌心,默默地安慰著他。
這時青崖突然反手將花青兒的手抓住,十指緊扣,花青兒試著抽了幾下抽不出去,便也貼緊了青崖的手掌,感受著他手心中的溫熱。
「不管怎麼說,還是多謝姑娘的幫助,我們還要繼續追查這件事的線索,就此告辭了。姑娘恩情,他日定當相報。」
青崖正欲轉身離去,卻又聽到身後傳來的話語:「線索馬上就要出來了,你們要走去哪裡?」
「姑娘所言當真?」青崖迷惑著又走了回來。
「騙你作甚,你有什麼值得我騙的嗎?」紅衣女子說著將手中的酒杯遞給了青崖。
「喝了這杯酒,方才的話,就當我沒說過。」她將腦袋扭向一邊,有些傲嬌地向青崖說道,此刻如此高挑冷艷的她,卻也顯得有些可愛。
按照人族的說法,說錯了話做錯了事是要向對方道歉的,但高傲的她還是不願向一個人族小子服軟。
「姑娘無心之舉,並非你的過錯。」也許剛才青崖的心裡還有一絲芥蒂,但看到她如此嬌憨的模樣,誰又捨得狠下心去怪罪她呢?
青崖接過她手中的酒杯,想也沒想便一飲而盡。嫣紅的酒液入喉,沁在舌尖上的第一縷感覺就是略微的苦澀,隨後而來的回甘卻向潮水一般向舌尖湧來,最後在喉嚨處留下的清爽揮之不去,就連呼吸都帶著絲絲涼意。
「好酒。」青崖放下酒杯,不由地讚嘆道。然而,兩人都沒有發現方才青崖喝的酒杯,正是紅衣女子一直拿在手中的那一盞。一旁的花青兒本想阻止,不過見兩人都沒發覺,便也沒有開口點破。
至於那兩人是真的沒發覺還是假裝的,就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了。
「姐姐,方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