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有人祭新墳,山下有人逢故人。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自韓易蕭祭奠雷興,告辭離去後,凌浪涯和紀天也下了黑山主峰,並沒有看到隨他們之後而來的隱世宗門的老人和少女。
凌浪涯和紀天返回到山腰的茅屋中,由於他經過昨夜的連番戰鬥,又經過火燒雨淋和刀劍傷,那衣服早已變得污損不堪,於是紀天便催促著他去好好地洗刷乾淨,再換上乾淨衣服出來。
凌浪涯想起昨夜和甲影之戰,便猜到了這茅屋內乃是黑山寨神秘軍師常留留居住之地,雖然此刻人亡樓空,但終究覺得不合適。奈何紀天一直在旁催促,也只好順從了他的意思。
當他洗刷完畢出後來,換上紀天帶來的衣服,已然是變得煥然一新,渾然是當初那個白袍長衫的少年。
只是他不明白,為何紀天的衣著和他不一樣,卻會帶著他經常喜好穿的衣服。
他明白就算自己詢問,紀天肯定也不會回答,便斷了這個想法,而兩人終究忍不住好奇,進了茅屋主屋看。
進得常留留的茅屋,只見屋內陳設頗為簡單,不過一床一桌雙椅罷了,一盞剛剛燃盡的油燈,上面尚有灰燼殘餘。唯一讓他感到意外的,是桌上擺著一副筆墨,上面有著一幅墨跡已乾的紙張。
「只願常留相見面,未懼此生有恩怨。」
紙上所言,恰是雷興臨終之語。
想到兩人五十多年的恩怨糾纏,最後只得了一個以墳為鄰的下場,不禁讓人唏噓一場。
不知道來年何日,會有人在居住於此。
兩人本想燒毀此屋,以免後人玷污,又想到也許可以給恰巧來此之人一個遮風擋雨的場所,終究沒有下此手。
待得最後,凌浪涯把那句臨終之詩焚燒,再度為逝者憑弔一番,便和紀天一起飄然下山。
下得山來,只見山腳下四處都是焚燒殆盡的林木,還有許多殘存的屍骸碎骨,再也沒有一個活人存在。
凌浪涯想起昨夜一戰,如今想起也是膽顫心驚,如果不是自己因為順達鏢局鏢師之死,以至於怒火攻心,恐怕也不會犯下如此殺戮。
他又進了雷炎石洞尋找了一番,發現已然沒有山下的村民在此,不過洞中也有不少村民的屍首,想來他們逃跑之時也是經過了一番血戰。
他從洞中挑取了一些較大的雷炎石,估摸著約有十斤份量,以此做來交付祭典暗祭第一關的任務。雖然此刻他已從雷棟口中知曉,他的第一關任務被秦琅動了手腳,但他也沒有證據去證明,只能當做此來完成了。
當紀天見到雷炎石時,聽聞凌浪涯說此石的用處,並且助他昨夜殺敵,也是感到此石的神奇之處。不過,他嘗試著和凌浪涯一樣汲取雷炎石的靈氣,不過卻絲毫沒有任何增長,看來還是凌浪涯自身的奇妙玄氣所至。
不過兩人也明白,此等汲取外部之氣,雖然可以片刻間增長實力,但終究沒有自身修行來得紮實,也就沒有過多得帶走。
兩人又是尋覓一番後,覺得如今任務完成,終於沒有任何遺留,便繼續往山外走去。
不時走出山中,恰好遇見了故人。
一路追蹤而來的兵士老張,看到凌浪涯和紀天安然無恙,心中也是長鬆了一口氣。
三人重逢,自然便是一番噓寒問暖,聽凌浪涯講起在黑山所行之事。
往山外走時,凌浪涯環顧四周,並未發現知己好友的身影,頓時問道:「胡大哥在哪兒?莫非他迷路了?」
「此事說來話長。」老張臉上有著擔憂,道,「胡兄弟替我去追尋那些失蹤同伴的蹤跡了。」
言罷,老張便把和凌浪涯分別後之事都詳細道來。
原來,在凌浪涯獨自奔赴黑山寨之後,老張便如他所言,在驚雷府主城等待胡虛和紀天的到來。
胡虛和紀天自離開鳳炎都城後,並沒有像凌浪涯一樣走錯了,在途中白白耗費了幾天,因此比凌浪涯還要早到驚雷州府主城。他們查看得知,兩人的任務也分屬於不同的縣城,皆是想著距離相約之時還有數天,便率先道縣城領取了擒賊任務,獨自上路完成。
兩人的任務也是極其簡單,不過是到附近的山嶺中,一人除掉了一個打家劫舍的毛賊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