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體術在神域中並不太受重視,連帶著力之神道都不太受歡迎。
傳統的真神還是老老實實凝聚神格,一路修到大圓滿,再努力封聖。
這是一條被無數神證明過的路,雖然古往今來,只有極少一撮人能夠站在巔峰,但終究是一條成功的路。
不過這世上從來不缺乏另闢奇徑之人,當年羅霄獨走大衍神道,也算出了一方大衍之宇,只是像羅霄這樣的人終究是極少數,那些未曾被人踩踏出的道路更是充滿了未知的迷霧,甚至還有可能是個大坑,難度可想而知。
就如羅征所修煉的混沌秘術,時至今日都難以凝聚神格,倘若不是碰到那種奇怪的泥巴,羅征估計還是沒有任何線索。
羅征的周圍也響起了一陣竊竊私語之聲……
「宇太白竟然動用了如此古怪的煉體術!」
「這完全出了道台八重,神台九星的路數,那些力量本源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能替代血液!」
「那並不是宇太白的路數啊,他不是擅長推算對手的破綻以最簡潔的手段一擊必殺麼?」
宇太白一直以來給人的感覺便是言語不多,溫和謙讓之人。
當初羅家浮島被毀,宇太白也是一聲不吭的離開,只是回頭之下,那雙溫柔的眼睛中充滿了戀戀不捨,隨後就消失在豪門的視線之中,甚至一度被人們所遺忘。
也是那一段時間,羅家浮島的排名一降再降。
就當豪門們以為羅家浮島會在下一次浮島排名墜如時間海的時候,宇太白詭異的出現在眾神競技場,以一人實力,幾乎挑起了整座羅家浮島的重擔。
後來羅家的浮島也一直固定在倒數第三位,沒有再下降過哪怕是一個名次,奇蹟般的維繫了這麼多年。
這是一個男人的忠心和堅韌。
但今天不知為何,他第一次向眾神展現了自己的肌肉。
他渾身的肌肉瘋狂的膨脹,給人一種力量的美感,不過他的頭顱沒有任何變化,龐大寬厚的肉身配上一個小腦袋顯得有些不協調。
牧血蓉看到這一幕,幾乎是條件反射似的朝著後面連續跳動,她身形恍恍惚惚,一連在空間中穿梭了三次,足足拉開了數百丈的距離,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宇太白。
能夠誤導宇太白的「衍算如何」,牧血蓉的確是非常得意。
一直以來牧血蓉都覺得自己的實力在宇太白之上,她不是沒有機會擊敗他,只是「衍算如何」已將她的一切算死。
她的「凝血月」和「凡塵劍」都是頂尖的一品鴻蒙至寶……
她對殺神道的領悟更是節節突破,幾乎領略了天地之間的至殺之道。
可面對「衍算如何」,她幾乎無法破招。
今天她卻破掉了「衍算如何」,終以為自己贏得了勝機,這宇太白再沒有手段對抗自己,她便將昔日的恥辱一併送給宇太白,一腳踢開擋在自己內心深處最大的一塊絆腳石。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釋放出了一個難以理解的怪物,現在宇太白給她的危險感覺,甚至過了某些聖人。
宇太白淡淡的注視著牧血蓉,他的雙目依舊溫和,猶如人間三月天一般,給人淡淡的舒適與愜意的自在感覺,可卻讓牧血蓉心中湧起陣陣寒意,「今天,就麻煩讓你配合一下……」
話音落下,宇太白就消失了。
大圓滿的空間挪移與羅征在寰宇中理解的大挪移和空間穿梭都有所不同,他們幾乎沒有任何徵兆,也沒有所謂的空間波動,所以一旦行動起來,度更快。
宇太白剛剛消失,牧血蓉已展開了雙臂,她雖然不通大衍神道,不會運用「衍算如何」,也知道宇太白下一步必然是撲向自己。
展開雙臂的一剎那,她整個人就開始飛旋,猶如血色的旋風朝著身後絞殺而起。
「咔嚓,咔嚓……」
與此同時,宇太白的身影果然出現在牧血蓉的身後,一隻手已朝她抓過來,牧血蓉算對了宇太白的動向,心中頓時一喜。
憑藉著凝血月與凡塵劍之銳利,憑藉自己自己的殺神道,憑藉著至殺之鋒……
她要將宇太白斬成碎片!
可她忘記了,宇太白依舊能算出她的反應。
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