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簫聽到這聲音,愣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而後忍不住抿唇輕笑:「公公,你聲音變了。」
&是呀,」曹公公左右看了看,吸了吸鼻子,恢復了原先的優雅從容,「此處話說不便,娘娘且稍等,明日老奴就去拜見您。」
宋簫抽了抽嘴角:「公公,我說過多少次,不許叫我娘娘。」
曹公公竟然真的跟過來了,以前皇上試圖找到公公,宋簫還覺得好笑,畢竟穿越這種事並不是你想要誰,誰就能跟著來的。
曹公公,暗衛,皇太弟,皇上……宋簫把這幾個名字在心中盤算了一遍,為什麼是這幾個人,可有什麼關聯?
太后是沒有記憶的,安遠公主、先帝、父親、祖父,這些人都沒有,唯獨那幾個,當時在大殿中的人!
宋簫眼前一亮,沒錯,當時他死的時候,這些人都在大殿中!
這麼說的話,大將軍和張孝仁也有可能會有前世記憶。想到張孝仁,眼前浮現出虞家那條傻了吧唧的哈士奇,宋簫忍不住笑倒在床上,要是張孝仁真的變成了狗,那就樂子大了。
既然舞會此事還沒結束,虞棠今晚估計是不會回來了。宋簫縮進被子裡,自己先睡了。
睡到半夜,聽到了開門聲,宋簫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感覺有人鑽進了被窩裡,從後面抱住了他。
熟悉的體溫,讓他生不起防備來,宋簫微微仰頭,跟身後的人蹭了蹭臉,得到了一個甜甜的吻。
&事,接著睡吧。」虞棠低聲說著,把自己的衣服脫了,將暖呼呼的皇后摟到懷裡。
&怎麼回來了?」宋簫打了個哈欠,轉身蹭到他懷裡。
&怎麼可能讓皇后獨守空房呢?」虞棠一本正經地說著,手卻不老實地摸了上去。
&宋簫被摸得痒痒,想躲開,卻被虞棠一個翻身壓住。
雙唇相觸,宋簫嘗到了淡淡的酒味,這傢伙應該是喝酒了。分享了口中的酒香,虞棠還覺得不滿足,就把酒香染遍了宋簫全身,連身體最深處也沒放過。
來米國這麼久,兩人還沒能好好約會過,跟別提同房了。虞棠本來打算是回來抱著老婆好好睡一覺的,但是抱著老婆了,就不想睡了。
宋簫被折騰到天快亮,才得以休息,累得根本不想動,就帶著一身粘膩睡著了。虞棠怕他生病,還是拿了熱毛巾來給他簡單擦拭了一下。
兩人睡到快中午才堪堪醒來,就聽到一陣規律的敲門聲。
虞棠把臉埋進枕頭裡,不想理會。宋簫被吵醒了,坐起來要去開門,卻突然腰間一軟,倒了回去。
&點。」虞棠一把接住他,將人拖回被窩裡,讓他繼續睡,自己起來去開門。
&上萬福金安。」門外,穿著西裝、打著領結的曹管家,單手放在胸前,優雅地行了個禮。
虞棠微微蹙眉:「你怎麼來了?」一邊說著,一邊讓曹管家進來。雖然是在米國,但洛城華裔很多,保不齊誰能聽懂,肯定以為他倆是神經病。
曹管家進屋,就開始收拾凌亂的衣服,將被丟棄的床單拿起來放進洗衣籃里。等宋簫坐起來的時候,以被熱茶就遞到了面前。
宋簫眨眨眼,看看又爬回床上的皇上,又看看給他遞茶的帥大叔。
西裝革履的男人,大概三十多歲,身體修長,身材比例完美,一張東方人的面孔,笑得溫和有禮。
&公公?」宋簫有些不確定地叫了一聲。
&在。」曹公公把茶遞到宋簫嘴邊,看著他喝一口,立馬拿出一個漱口缸,讓他吐出來,然後再換一杯茶給他喝。
宋簫愣愣地結果新的茶杯,慢慢喝了一口。前世的曹公公並不長這樣,那時的曹公公早早的發福,圓滾滾的,一笑起來就看不到眼睛,哪像眼前這個……
&安,皇后殿下。」曹公公單手放在胸前,行了個紳士禮。
&怎麼不行大虞的禮?」虞棠靠在床頭,把宋簫拉進懷裡,接過曹公公遞過來的茶水。
&不都二十一世紀了嘛,老奴也要與時俱進。」曹公公笑了笑,接過皇上喝完的杯子,遞了個熱毛巾給他。
皇帝陛下就不緊不慢地開始給宋簫擦臉。
&不用,我起來洗臉。」宋簫躲了躲,這酒店裡什麼都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