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兒個,他們派人去將白韻一請了過來,商議國事,結果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用郡主的話說……這麼簡單的事情你們還有臉問我該怎麼辦,光拿俸祿不幹事,要你們何用?諸位大人若是覺得自己無法勝任尚書和內閣大臣之職,隨時可以向我提出來,我換人便是了。
他們六個當時聽了之後,集體變成了啞巴,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郡主是監國,在監理國政期間,作出的一切決定相當於皇命,要真的把他們撤職了,那他們找誰哭去?
皇上肯定不會為他們做主的!
說不定還會站在郡主那邊落井下石呢!
有了這樣的遭遇之後,不管遇到了什麼事兒,哪怕咬碎牙往嘴裡吞,他們再也不敢去招惹郡主了。
這麼一想,還是皇上好啊!
「舉手表決,答應的舉手。」張雍大聲說道。
這群慫人,根本就不敢去問白韻一。
不過話說回來,他也不敢啊!
他們做到如今這樣的位置容易嗎?
那何止過五關斬六將啊!從科舉的時候就擠下去了一撥又一撥人,身為內閣大臣,六部尚書之一,風光的要命,誰想從雲端跌落到低谷?
所以,擼起袖子加油干吧!
去皇上面前告郡主的狀?
不存在的,誰要是敢去,就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
結果只有兩人同意免去青玉國的納貢,四人不同意。
「駁回青玉國主的請求,告訴他,按照往年的慣例納貢,去年前年的我們就不要了,今年必須給,否則一旦發生匪患,就讓他們青玉國自己兜著吧,我們是管不了了。」張雍沉聲說道。
「好。」其餘幾位尚書連忙點了點頭。
「魏王的事情,我們應該怎麼處理?他在天牢裡大吵大鬧,又哭又罵的,實在是太難聽。」張雍皺了皺眉說道。
「那小子想做什麼?」兵部尚書袁弘光問道。
「他想讓我們把他送到宗人府去。」刑部尚書羅禹有些無奈道。
「送去宗人府?這小子怕是在做夢吧!太后娘娘已經下了懿旨詔告天下,魏王並非先帝的血脈,已經被逐出皇家變為廢人了,他憑什麼去宗人府?」禮部尚書李謙冷笑著說道。
「那諸位大人的意思呢?」張雍掃視眾人一眼,低聲問道。
「讓他在大牢裡好好待著,等候皇上處置吧。」戶部尚書馮宗輔低聲道。
「我贊同馮尚書所言。」工部尚書楊明錦也緊跟著表態。
其它的人也連忙點了點頭。
「好,那就這麼定了。」張雍說完之後鬆了口氣。
老實說,現在天下人都認為魏王並非先帝爺的血脈,他們幾個要是這時候把魏王關進了宗人府,那就間接告訴所有人,魏王是先帝的兒子了。
這種事情他們要是敢幹,別說皇上不會放過他們,太后和端敏郡主就能扒了他們的皮。
宗人府那是什麼地方?
是皇室子弟犯了錯後的去處,魏王沒資格去了。
「這倒是好辦,只是魏王一直在大牢裡大吼大叫的,有些話不堪入目,完全在侮辱皇上和太后娘娘。」刑部尚書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