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6、蜜糖(10更)
她的細弱懇求,就像一隻小小貓爪,粉盈盈、顫巍巍,一下一下撓著他的心。
他越是心疼,卻越是心癢。
越是想慢,卻越是狂心猛炙。
他覺著反倒是他自己快要被她給撕扯開了。
他招架不住她,天,比她年長十六歲的他,竟然承受不了她這樣滿是純真的嫵媚。
他看見自己已經落入了一場天人交戰,完全不知該怎麼辦。
那樣的珍惜,卻又那般的渴望;那般的熾烈,卻想更就加綿長……
他只能更多地啄著她,更多用自己的雙手來表達那些細膩的情感,而速度已經盡了他最大的可能控制,卻仿佛還是有些快了。
於是她在他面前控制不住地滑下淚珠兒,她小小的身子染滿紅暈,她氣喘吁吁攀著他迭聲呢噥著懇求:「爺……饒了奴才~~奴才不敢了。」
她被酒意控制,又被這全然陌生的情愫吞噬著,她甚至都不知道她自己在說什麼,更不知該如何抵抗他施加給她的這一切。
是痛楚麼?卻又明明那樣快樂。
都是鹿血的錯,是吧?
她想起陳貴人說過的話,說皇上秋獮必定喝鹿血,那必定是龍精虎猛的時刻……她哪兒成想,這一刻卻輪到她身上了。
她小心嘶著氣兒,軟聲懇求:「爺……只一樣兒:日後,少喝些鹿血吧~」
他被她那小模樣弄得又是想氣,又是想笑,又怕破功。
他這哪兒是為了自己喝鹿血呢?
只是……還是不要叫她知道罷了。
他便又狠了一記:「爺就喝!喝了就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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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小,小得叫他不忍心在這初次便無休止的纏磨了去。他只得壓抑著自己,放她一馬,叫她酣然沉睡過去。
他起身兒,親自走到帳門口叫李玉要熱水。
李玉帶太監送啦熱水,他卻只叫放在門口,不允他們進來。
他身邊並無官女子伺候;她自己又還沒有進封,身邊也無女子伺候……可是他不能叫太監來。
他自己將熱水提到榻邊,親自動手洗了巾子,替她擦拭。
初經這一切的她,此時已經又醉又累得睡成黑甜。
他一邊擦拭,便又忍不住一邊瞧著這樣的她。
真如海棠春睡,嬌憨之中滿身滿面的淺粉輕紅。
更要命的是她那件蜜合色的袷紗小襖雖然還搭在身上,可是早已被汗水濡了,燈影之下更呈現出透明的情形來。她身子那軟玉輕紅,便都透過那小襖來呈現在他面前。
那些彩蝶,便如當真飛舞起來,盈盈落在她身上各處……
這一幕,倒像極了他在花田裡初次看見她的那副情景。
她抹了那一身的蜜,那樣嬌憨而不自知的模樣……他一想,便又已無法自持。
更何況……他還要替她擦拭那處。
含羞少女,被他留下了初次的痕跡。那些痕跡叫他不好意思,卻又那樣自信昂然。
他扔了巾子,再看一樣如此輕巧橫斜、海棠未足的小人兒。
終是忍不住,厚了臉皮,再覆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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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她真是一汪蜜糖兒化成的,他甫一落入,便被甜甜纏裹住,再難抽身。
他發誓他想慢,想溫柔,卻天啊——怎麼都做不到。
她還在睡意里,更千依百順,更軟軟貼合著他,只在夢裡嬌軟呢噥:「爺……你,壞。」
386、蜜糖(10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