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卷25350更
婉兮便笑:「脈案底檔都有記載,就算咱們不敢隨意查看皇上的脈案,不過你既然是來查這事兒來了,我相信以皇太后宮裡辦事的縝密,你便必定是知曉的。」
慶順無法反駁,只得道:「脈案上的記載,皇上病發是六月初十的事。」
「六月初十?」婉兮忍不住咯咯笑出聲兒來,心下越發佩服皇上,原來他從那麼早,便連日子都安排得這樣好了。
婉兮輕嘆一聲:「你來問我之前,難道都不去查查我是哪日出的宮,到的園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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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順的一張臉登時憋得通紅。
「令主子的意思,奴才明白。令主子是說,令主子和陸小主出宮在先,皇上發病在後,故此本不應擔什麼嫌疑。」
「只是……令主子容稟,御醫都說這病興許還有潛伏的日子,皇上縱然六月初十發病,卻不等於病氣是六月初十當日才過給皇上去的,也許早幾日就有了。故此令主子這邊兒也必定得查的。」
婉兮揚聲一笑:「興許?這樣事關皇上聖躬安泰的事體,你們說來說去,都只跟本宮說興許?」
「你若非要跟我說我是脫不了干係的,那你便好歹給我句準話兒:究竟皇上那病氣可潛伏几天去?咱們也好掐准了日子去查那嫌疑最大的人。總不能如你這樣一句興許,便將所有人都給瓜葛上了!」
慶順臉漲得如紫茄子一般:「不是奴才不給令主子一句穩當話,而是這話別說是奴才,就算是御醫也沒法給准當的日子啊。誰知道那病氣究竟能藏著幾天呢?」
婉兮一拍桌子冷冷站起:「你拿不準便來隨便構陷本宮?民間告狀,還要有憑據呢,更何況本宮如今是皇上的嬪位,如何容得你一個奴才只憑一句興許便隨便來拿伏?」
「若這宮裡的奴才個個都如你一樣,敢對主子這麼著,這宮裡的規矩二字還要不要得了?!」
慶順被罵得啞口無言,一時倒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婉兮打量著慶順的神色,不由得又軟下了語氣,輕笑一聲:「本宮聽聞皇上的病情,說倒是在花街柳巷尋常可見。本宮倒不由得想起當年你教我規矩的時候兒的那檔子事兒來了……慶順,按說我是皇上的嬪位,理應為了皇上的病情而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就是怕到時候反倒興許叫人以為,皇上的病與你有干係了,你說這可怎麼辦才好?」
慶順便是狠狠一驚,忙磕頭道:「令主子饒了奴才。奴才也是奉皇太后懿旨前來徹查,不是奴才自己興事兒……」
婉兮輕哼一聲:「本宮心裡的話已然都撂給你了,接下來該怎麼辦,你自己看著辦!」
婉兮好歹曾在慎刑司與這慶順照面過一回,知道這個慶順表面看著陰狠,可事實上色厲內荏。只需拿住她真正的短處,她便不敢怎麼著。故此婉兮今兒的對策是當面強行截住慶順去,用這樣的短處逼得慶順無法繼續查下去,自己知難而退便也是了。
慶順無奈,正要跪安告退,卻忽然聽得外頭高聲傳報:「皇太后主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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