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任憑著他手裡揉,卻就是不給他機會,叫他撕開了紐子去瞧。
婉兮勉力躲閃著,一雙妙目璃光流轉,「爺若猜不著,奴才便不給……什麼時候兒爺猜著了,奴才方肯雙手奉上。」
婉兮這麼著,已是將皇帝逗瘋。
他越是急著想猜著,卻越反倒猜不准。腦子裡、身子裡,都只渴望一逞所願。
若不是這外頭天寒地凍,加上此處是皇太后和後宮的行幄,周遭沒有空帳篷可隨便進……否則他便要在這兒對她用狠的了洽。
婉兮身子雖有漢女柔軟的肌骨,沒有滿蒙格格的強壯,可是她篤定了要閃躲,倒叫皇帝一時也是沒轍。
「你個小妮子,你故意的!鈐」
婉兮含笑抬首,面色也是堅毅,漾起珠玉一般的微光。
「爺說對了,奴才就是故意的……奴才就是想叫皇上總想著,猜不著偏要繼續猜……」
皇帝的呼吸已然更急促了。
他將她抱回懷裡,不顧一切伸了整隻手進去上下擄掠。
「在皇太后行幄裡邊兒,所有人都打扮得花紅柳綠,就你素淡成這樣兒;皇后難得主動當著這些人的面兒對爺用軟的,旁人看得面上變色,卻唯有你垂首笑了……」
「旁人都緊盯著爺,看爺跟皇后說什麼;偏你只轉了頭去,只顧著跟慶嬪說話,連看都不看爺一眼……」
「你個小妮子,你便說這樣無意爭寵,已是勾得爺一雙眼只能盯著你瞧;一顆心只能去猜你在想什麼。若你當真故意爭寵,那爺還如何能在後宮面前撐起顏面來了,嗯?」
婉兮心底甜透,便也坦白點頭,「奴才是有自己的小心眼兒……奴才,就是要勾著爺!」
「南巡數月,爺為眾星捧月,周遭人這樣多,眼這樣雜,奴才可不知道自己能在爺身邊兒呆幾天……故此,奴才總得想個法子,叫爺總想著奴才!」
皇帝一把將她抱起來,仗著身高臂長,將她箍在懷裡用力地親。
婉兮緊緊貼著皇帝……已然知道,他身子的變化。
她便悄然壓下心裡的嘆息。
皇帝已然渾身灼熱,沙啞咬住她耳珠低吼,「當真以為爺猜不著那小兜兜兒的顏色?爺早猜著了,故意逗你玩兒呢!」
婉兮倒是點點收了淘氣,一雙眼明明淨淨抬頭凝注他。
「那爺說,奴才聽聽。」
皇帝大掌托住她小蠻腰,「……若論世上解語花,誰及永壽海棠紅?」
皇帝伸手進去,一把扯住她的小兜兜兒,「還不快解下來?」
婉兮卻抬眸,眸光澄淨。
「非也。」
皇帝一甩頭,那股子灼熱的渴望,仿如被高空月色一下子潑淨。
「非也?」皇帝緊緊盯住婉兮的眼睛,「你沒誑爺?」
婉兮認認真真點頭,「就知道爺會猜海棠紅……」
她自己說著,也紅了雙頰,垂首輕笑,「翠綠褪了,露出輕紅……奴才倒也想要這意境,也曾那麼準備過來著。」
「可是轉念又一想,若當真穿了海棠紅,爺必定一下子就猜著了。那奴才還有什麼意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