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宮去,打個巴掌,再給個甜棗。
訓斥一番,然後給楊傑個官職,算是給楊家些安撫,其實潛台詞就是,好處朕給你了,別再鬧騰了。
楊家既得了好處,又可以順著這個台階下來,獨善其身。
畢竟,當初的交易是說讓他給朱勇說話,但是,可沒說不讓給其他人人說話,至於說因為鬧得太大,導致沒成功,那就不是他楊家的問題了。
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朱儀沉著一張臉,憤憤道。
「誰說不是呢,得了這個消息之後,我找上楊家那個小子,可誰料他跟我說什麼,天子將他派去兵部,就是為了敲打楊家,讓他不要再跟文臣起什麼衝突,還說什麼楊家已經盡力的,總不能為了我成國公府,把整個昌平侯府都搭進去。」
「我呸!」
「倒不是當初天子要拿他楊家開刀,求告無門來找我成國公府幫忙的時候了,這筆賬,我遲早要跟他清算!」
看著朱儀怒火滔天的樣子,張輗表示十分理解,換了是他,平白被人擺了這麼一道,也必然會是這個樣子。
但是……
「小公爺息怒,那楊家看來是指望不上了,算賬這回事,咱們來日方長,現下還是要看看,這件事情怎麼解決。」
「我還是那句話,就算是太上皇開了口,這件事情也未必就能有用,何況,如今楊家鬧了這麼一遭,以後必定是不願再摻和這件事了。」
「沒了楊家,光是太上皇開口說兩句話,只怕朝堂上下,都會心照不宣的當耳旁風,我就算是願意進宮說服太上皇,這也起不到什麼用處啊!」
張輗一臉的愁色,事到如今,他其實更想讓朱儀復爵。
畢竟,前期已經投入了那麼大的成本,連任禮都已經栽進去了,要是成國公府拿不回爵位,那麼,兩家聯手的意義也就不大了。
到頭來,雞飛蛋打,最吃虧的反而是英國公府。
所以,要說著急,張二爺也同樣著急。
不過,這個時候,朱儀反倒慢慢冷靜了下來,道。
「世伯不必著急,沒了楊家,還有我岳丈,楊家不肯幫忙,但是,我那老岳丈,卻是肯的。」
「哦?」
張輗眼前一亮,問道:「大宗伯願意出手?」
胡濙的身份地位,在朝中可謂首屈一指,他如果願意幫忙,那麼效自然不會差。
但是,張輗心裡也明白,胡濙畢竟是文臣,而且,以他老人家那保守的性子,想要讓他卷進這風暴的中心,實在是難上加難。
沒瞧見當初成國公府被攻訐的最狠的時候,他老人家都袖手旁觀的嗎?
朱儀點了點頭,又輕輕搖了搖頭,道。
「岳丈的性子,想要他直接替成國公府說話很難,但是,敲敲邊鼓,卻還是有可能的。」
「今日,他老人家便給陛下上了本,替小侄討回了護駕將軍一職,並且,還給小侄爭取了參加春獵演武的機會。」
「而這,就是破局的關鍵!」
張輗皺著眉頭,似乎覺得自己隱隱摸到了一點竅門,但是又想不通透,遲疑片刻,問道。
「你的意思是,在春獵上做文章?」
朱儀頷首道:「不錯,春獵乃是國之大典,這一次為了震懾瓦剌使團及四夷諸使,天子特意加了一場演武,到時候,各國使節都在場上,場面浩大,正是我們的機會。」
「要知道,這場演武,太上皇也是會去的,當著四夷諸使的面,我想,天子和一眾大臣,總不至於駁斥太上皇的話吧?」
於是,張輗的眼睛頓時一亮,道。
「對啊,春獵演武上,眾目睽睽之下,若是天子和太上皇鬧了矛盾,無異於讓四夷諸使看我大明的笑話,說不準,還會讓有些使節生出異心,那個場合,就算是天子有所不滿,也必定得忍著。」
「只要能夠好好運作,或許真的能有所作為,也說不準呢!」
見張輗已經心動,朱儀又繼續道。
「世伯,關於具體的做法,小侄也已經有了想法,到時候太上皇只需……必定可以達到目的,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