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再動手動腳,我就」
連穗歲勾唇。
「皇嬸想怎樣?」
連穗歲手中捏著一根銀針。
「你手上的傷還沒好吧,不想吃苦頭,以後見我收斂著點!」
成王面色變黑,連穗歲嗤笑出聲。
「以後對你皇叔也好點。」
楚知弋絕對有能力收拾他,連穗歲不想他太倒霉,畢竟已經夠倒霉了。
等翁靈兒的孩子出生,她能笑一輩子。
成王不知道她莫名其妙笑什麼,那同情憐憫的目光是怎麼回事兒?
敲門聲響起。
「還沒談完嗎?」
楚知弋出現在門口,成王后退半步。
「侄兒有事先走一步。」
連穗歲癟嘴,半邊身子靠在窗邊看著樓下,成王上馬車時腳下一滑,整個人毫無防備地戳在馬車底下,一張俊臉被蹭破了皮,血珠往外冒。
傷口的位置正好在鼻子上,鼻子底下人中的位置也是一片血污。
這也太巧了點吧!
連穗歲回頭看著楚知弋,目光詢問他是怎麼做到的。
楚知弋眉毛揚起來,笑得像一隻狐狸。
「在他的上馬凳上抹了點香油而已,他若是底盤穩當,也不會摔。」
嘖,連穗歲搖頭,年紀輕輕就縱那啥啥過度,真是牡丹花下死
成王跟他們夫妻兩人的見面不是秘密,很快幾人的行蹤就被放在宸帝的桌案上。
「父皇,三弟也太沉不住氣了。」
昀王正巧被宣到御書房議事,趁機給宸帝上眼藥。
「秦家的事情還沒有定論,三弟就急於拉攏秦家,三弟安的什麼心思昭然若揭。」
「他沉不住氣,你就能沉得住氣?」宸帝訓話道,「你跟他半斤八兩,心思都寫在臉上」
兩個兒子,加起來也比不過一個楚知弋,宸帝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
「朕在試探你九叔,有他在,朕總睡不安穩。」
昀王眼珠子一轉。
「父皇,何不找機會除掉九叔?」
御書房裡伺候的下人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宸帝揮手。
「都退下!」
御書房裡只剩下父子兩人,宸帝瞥昀王一眼。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若是能除掉他,朕早就動手了!」
這些年,他明里暗裡,沒少用手段,但楚知弋哪怕病得快死了,也照樣熬過去,好端端的活到今天。
他也不能做到的太過分,否則朝臣彈劾,史書上,少不了給他添上一筆。
「父皇,兒臣瞧著九叔成親之後身子恢復得不錯,不如讓九叔回到朝堂,也好幫您。」
「你是說」宸帝笑道,「也是,六年了,他也該回來幫朕了。」
「父皇,禮部還缺個侍郎,不如讓皇叔先到禮部。」
把楚知弋放到禮部,不會給他太大的權利,也不會讓他太清閒,做的多才能挑錯處。
「禮部正值用人之際,准了。」
昀王趁機提議道:「父皇,兒臣再向父皇舉薦一人,秦定侯府的世子王景康,此人有些才學,不如一起放到禮部,也算是給京城的老牌勛貴們一個面子。」
勛貴們占著最好的資源,卻也最會倚老賣老,宸帝登基之後,有意冷落勛貴們,除非他們自己家中的子孫兒郎爭氣,如壽昌侯府宋家出了個宋靖為,永定伯府陳家陳永川,走科舉為自己謀取前程,否則便走在走下坡路。
秦定侯府,早就不如從前了。
王景康?宸帝並未聽說過他有什麼才能,不過
「你看著安排吧。」
無關緊要的人,安排在無關緊要的位置,他不在意。
兩個兒子裡,成王辦事穩妥,昀王嘛,心思直,有什麼野心不屑於藏著掖著,反正早晚要立太子,宸帝不計較他們兄弟兩人的明爭暗鬥。
「多謝父皇!」
昀王心滿意足,面上表現出高興,宸帝心情不錯。
「今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