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任何感覺啊!」
說著她把手指放在自己的脈搏上,「奇怪,怎麼摸不到脈?」
陳燕心跟秦詩瓊輪流試過,確實摸不到脈搏,就算摸到了,脈也很弱,幾乎感受不到。
「沒事,半個時辰之後就恢復了。」
連穗歲裝病,在家裡待著實在無聊。
「我看院子裡晾曬著很多藥材,那都是什麼?」
姐妹三人對連穗歲的藥房十分感興趣,連穗歲無事,正好帶著她們去參觀一下。
秦詩瓊拉過一個竹墊,看到上面晾曬的蟲子,嚇得大叫一聲。
「連穗歲,你故意捉弄我是不是?」
誰家好人家的姑娘,天天在院子裡曬蟲子的啊?
連穗歲急忙把她弄掉在地上的蜈蚣撿起來放回去。
「這可是藥材,不好抓,我費了多大功夫才弄來這一點,別灑了。」
「不僅蟲子能做藥材,動物的糞便也能做藥材。望月砂,夜明砂,五靈脂,白丁香都是藥材。」
連穗歲越解釋姐妹三人臉上的表情越精彩,她止住話頭,「算了,不說了,以後喝藥的時候別看藥方,一口悶了就行。」
只要是治病的藥材都是好東西。
「歲歲,你給我們的香膏很好用,是怎麼做的?能教教我們嗎?」
連穗歲的院子裡竟然有一個藥房,大家都很感興趣,女孩子們圍在一起嘰嘰喳喳,好不熱鬧。
宮裡。
太后自從秦家參加完老夫人的壽宴回來就病了,太醫日日來請脈問安,卻始終醫治不了太后的病。
慧榮長公主到太后宮裡的時候,宸帝也在。
「皇姐,母后夜裡難眠,太醫開了藥也不管用,朕實在是沒法子了,皇姐可有辦法?」
太后的失眠症是心病,連穗歲跟翁靈兒鬧出來的事情,讓她左右為難,這幾日茶飯不思,總覺得不妥。
這正是一個契機。
「我這兒確實有一個良方」
慧榮長公主福身後上前。
「母后可是為了當時沒站在秦家那邊,怕秦老夫人誤會?」
她是想保住皇家的顏面不假,但也沒有要踩著秦家的意思,只是當時小輩們把事情鬧大沒辦法收場,她才想著暫時壓一下,隨後再向秦家解釋。
「秦家人護短,覺得連三小姐吃虧了,必須要討回一個公道,母后順著他們的心意,給一個公道就是了。」
太后追問道:「什麼公道?哀家怎麼聽不明白你打什麼啞謎?」
長公主跟宸帝一母同胞,但是宸帝從小被太后抱養在膝下,長公主因為身體原因,跟太后並不親厚。
母女兩個自然沒有默契可言。
宸帝最先回過味兒來。
「秦家那邊提什麼要求了?」
慧榮長公主搖頭道:「皇上莫急,秦家那邊沒有提要求,我昨天去看望歲歲,她擔心以後嫁進成王府沒有活路,央求我來求皇上幫她解除婚約」
太后不高興道:「哪兒有女子自己操心婚事的,這個連穗歲也太不守規矩了!之前求著賜婚的是她,現在鬧著退婚的也是她!」
連穗歲的名聲在京城太響亮了,久居深宮的太后也能時常聽到有關她的傳言。
太后原本就不喜歡她,但想著是皇上賜婚,她也沒說什麼,眼下又是鬧哪一出?
宸帝心裡也不滿意。
「之前撮合他們兩個的是皇姐,聖旨已下,再撤回來,皇姐讓天下人怎麼看朕?」
想退婚並不容易,此時不是絕佳的時機,或者說,退婚的事情不應該由她提出來。
慧榮長公主解釋道:「皇上,母后,此事是我欠考量。」
在場三人各自有各自的考量,慧榮長公主不再開口,太后只覺得頭疼難忍,揮手道:「你們都走吧,讓哀家休息會兒!秦家那邊」
宸帝接話道:「母后放心,秦家那邊朕會好好安撫,連家也多賞賜些補品,不會讓母后難做。」
「母后身子既然不舒服,兒臣跟皇姐就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