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劉栩在的牢房,這傢伙竟然也醒著。
到底是醫者,旺奴純屬機靈,劉栩則是憑藉著對迷藥的敏感度,咬破了舌尖撐到現在。
當看見崇螢出現在牢房門口,劉栩竟怔了下,目光中有些疑惑和警惕:「你是誰?想幹什麼?」
崇螢眯眼打量著他,冷笑道:「劉太醫似乎很是意外啊,怎麼,你以為來這裡的會是誰?」
「我」
劉栩眼神閃爍,不敢說話。
他偏過頭,這才看見跟在崇螢身後,隱藏在燈光陰影中的旺奴。
「是你!」
看清旺奴的瞬間,劉栩才知道為何今晚皇帝會突然出現,他氣憤地指著旺奴,手上的鎖鏈被帶著嘩啦啦直響。
「狗奴才!原來你才是那個叛徒!」
「我有哪點對不起你,你竟害我至此!」
劉栩氣得大吼,聲音在安寂的牢房裡迴蕩出了二重唱,顯得十分詭異。
在他叫出「狗奴才」的瞬間,旺奴眼神驟縮,冷聲道:「就憑你和羅嬌兒天天叫我『狗奴才』,我也早就想把你們倆打下地獄了!」
說完,他轉頭看向崇螢:「小姐,還是別讓他再嚷嚷得好,若引來了人就麻煩了。」
「嗯。」
崇螢點點頭,反手拿出一枚銀針。
看著這一幕,劉栩才後知後覺有些怕了,他沒見過崇螢,也完全不知道對方的來歷,但醫者對銀針再敏銳不過。
劉栩連忙求道:「等等,別殺我,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的,求你別殺我」
話音未落,崇螢的銀針就刺進了他的脖頸里,劉栩瞪大的雙眼慢慢合上,不甘心的昏了過去。
崇螢打開門鎖,吩咐旺奴:「帶上他,去找羅嬌兒。」
「是。」
旺奴快步走進去,粗暴的架起劉栩,往外面拖著走,他全程只顧著跟上崇螢的速度,根本不管劉栩會磕著碰著。
按照旺奴指的方向,崇螢又故技重施找到了羅嬌兒。
正在她想要帶人離開天牢時,卻忽然聽見外面傳來說話聲。
這麼晚竟然還有人來天牢?
崇螢皺了皺眉,若是她帶著一個人,甚至兩個人,都能施展輕功離開這裡,可現在這裡有三個人等著她。
她就算是輕功再好,也沒辦法在不驚動旁人的情況下帶走三個人。
旺奴反應很快,當下就道:「小姐先帶劉栩和羅嬌兒走吧,奴才留下。」
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崇螢點了點頭,吩咐旺奴:「別惹人注意,我很快就來救你。」
「是,小姐不用著急,奴才沒事的。」
旺奴說完,將劉栩往旁邊牆上一放,自己又重新回了原本的牢房裡裝作昏迷的樣子。
崇螢看著昏倒的劉栩和羅嬌兒,沉著臉一手一個拎著飛出了天牢。
她站在樹上,借著樹枝的掩蓋,看著外面站著的人。
好似還是個女人,只是不知道這人背後的主子又會是哪個了。
崇螢眯了眯眼,目光在那女子身上掃了兩眼,帶上人悄然回了偏殿。
等到她回到偏殿的時候,距離嬌雨樓事發已經過去了快兩個時辰。
流雲和花居正在殿中焦急地等待著,見到她平安歸來,兩人才鬆了口氣。
將帶回來的羅嬌兒和劉栩隨手扔在地上,崇螢茶都沒來得及喝一口就又要往外走。
「姐姐你做什麼?」
流雲急忙拉住她:「人不是已經帶回來了嗎?」
崇螢搖搖頭:「還有旺奴。」
流雲攔著不讓她出去:「明天再救他也來得及,他只是一個奴才,沒人在意的,你已經太累了,休息一下吧。」
「不行。」
崇螢抿了抿唇,她是有些累,但還沒累到動不了的程度:「今晚能順利帶出羅嬌兒和劉栩,都虧了旺奴帶路,他已經暴露了,那些路上的腳印和痕跡沒辦法在短時間內清楚地,我若是不去救他,他會被人抓到的。」
「那我更不能讓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