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琳琅越想越覺得臉熱心跳的,再低頭看看被她揍暈過去的蘭檀,更是呼吸都不順了,蒙著被子倒回床榻里側,翻滾來翻滾去,捂著嘴小聲叫:「啊啊啊啊我什麼時候這麼牛杯了?都敢睡男人了!還睡的是蘭檀?老天爺我該怎麼辦啊啊啊啊!」
「啊啊啊好痛啊,也沒人告訴我第一次這麼痛啊」
她那邊卷著被子翻滾成了個蟬蛹,另一邊被敲暈的蘭檀可憐兮兮的裸著擋在冷空氣中。
幸虧是暈了過去,不然指定得打個噴嚏!
一盞茶後,花琳琅總算是不翻滾了。
她揪著被子坐起來,心虛地覷了眼蘭檀,這才發覺她將被子都搶了。
只剩下蘭美人赤果果地躺在那裡,蒼白的小臉誘人犯罪,身上的一些痕跡更讓人浮想聯翩。
花琳琅咬了咬唇,紅著臉替他將被子蓋好,然後自己下床更衣。
等她洗漱完,又趕在花居來催之前,忍著羞赧給蘭檀也穿好了他昨日的衣服,再用錦被將人一裹,然後扛著被子翻窗跳了出去。
花琳琅心裡不由慶幸,幸虧她這段時間拼命學武,盟胥也說了她短時間內想要學得多好是不可能了,不如專攻輕功,這樣真跟人打起來好歹能逃得掉。
此時此刻要不是她有這一身輕功,只怕今日這事如何也掩蓋不過去了。
也幸虧蘭檀這段時間就住在宮裡,他們的住處本就離得不遠,花琳琅將人扔回蘭檀自己床榻的時候也不過才過去半個時辰。
看著倒在床榻上的蘭檀,她才重重鬆了口氣,將被子抱回來就要翻窗回去,走到窗口卻又鬼使神差地回頭望了床上的人一眼。
做了一段時間的酒搭子,花琳琅知道蘭檀有酒後忘事的習慣,也不知他今日醒來後會記得多少,若是他完全不記得
她也不想用這件事來強迫他,畢竟昨晚是她主動的,她也嘗過了滋味,沒道理非要他負責。
如果他記得
門外傳來蘭白和蘭灰說話的聲音,花琳琅來不及再多想,撐開窗子跳了出去。
「主子昨晚大概是在花小姐那邊過夜的吧?哎,要我說咱們主子和花小姐也挺般配的,要不怎麼天天都找她呢?」
「你懂什麼?主子心裡明顯還是傷心難過,所以才借酒消愁罷了。」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推門而入,因為料想著蘭檀定然不在房中,他們進來也不過是照例打掃一下罷了。
誰知道兩人剛進門,就看見了端端正正躺在榻上閉目沉睡的蘭檀。
兩人:「」
蘭白:「昨兒你守夜,你不知道主子回來了?」
蘭灰:「不能吧?我就後半夜睡了一個時辰,難道就是那一個時辰主子回來了?」
那也不應該啊,他都是淺眠,但凡有動靜早就醒了。
蘭白鄙夷地瞪他一眼:「定是你最近懈怠了,睡死過去了,才會沒發覺主子回來。」
蘭灰想辯解,可看著躺在床上的蘭檀,又不知如何辯解,好半天才只能吞了黃連:「可能我是累了吧。」
既然蘭檀還睡著,兩人也不敢打擾,就又退了出來。
蘭灰臨走前又掃了眼床榻,直覺哪裡不對勁,等關上門後才突然反應過來,抓緊了蘭白的胳膊驚呼道:「我靠!」
「嘶~」
蘭白痛得倒吸了口涼氣,沒好氣地拍掉他的手道:「發什麼瘋呢你?」
「你你你」蘭灰臉都變了,結巴著小聲道,「你剛才沒注意嗎?主子床前沒沒鞋。」
正常人上榻睡覺,榻邊怎麼會沒鞋呢?
何況他們伺候蘭檀可不是一日兩日了,這種情況一次也沒見過。
蘭檀這人腦迴路不一般,對待心腹屬下也是放養的態度,於是跟著他的人腦迴路多少都有些異於常人。
聽蘭灰這麼一說,正常人或許立刻就要調查府中有沒有刺客,蘭檀是不是安好之類的。
但蘭白卻蒼白著一張臉,跟蘭灰一塊兒抖了起來:「你,你的意思是說裡面那個不,不是」
「不是人!」
蘭灰點點頭,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