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送走兄妹二人之後,花伊言就揮退了嵐兒和巧兒。
她關上房門,走到內室屏風後,旋轉了一下案台上的花瓶。
「咔噠咔噠」
一陣齒輪響起的聲音過後,牆面出現了一個黑暗的通道。
花伊言微微一笑,走了進去。
片刻之後,眼前終於重見光明,隨之而來的花香讓人心情都跟著愉快了許多。
花伊言走出暗道,看見了坐在書桌前的男人。
男人一身白衣,仿佛一塵不染的仙,花伊言出來的時候他正在作畫,十分專注,頭也沒抬。
花伊言走近,有些嬌嗔地哼出聲:「你倒是坐得住。」
「呵呵。」
男人輕笑出聲:「不然呢?你和你妹妹聊天,我難道還要出去見她不成?」
他一邊笑一邊抬起頭,露出一張白皙的,精緻的臉龐。
這是個美男子,毫無疑問的。
只論容貌不比花星樓差,氣質也不遑多讓。
只是和花星樓那種渾然天成的媽生臉不同,這張臉精緻歸精緻,但其中總帶著一點違和感。
大概就是男人在笑的時候,或者做一些表情的時候,臉上的肌肉會有一瞬間的僵硬和不自然。
花伊言走到他跟前,親昵地靠在他肩頭,像個情人:「在畫什麼?」
「畫你啊。」
男人有些痞氣地說,抬手扣住她的肩膀,翻轉著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啊!」
花伊言驚呼一聲,很快又鎮定下來,雙手抱著男人的脖子,望著他的眼神中滿是痴迷:「你怎麼又在畫我?我不是天天都見你嗎?」
「那也不夠。」
男人低頭,貪婪地埋在她脖頸處吻了下:「怎麼都不夠。」
接下來兩人對視一眼,誰也沒說話,卻又默契地彼此眼中都生出了一種成年男女的渴望。
「刺啦~」
男人踢開椅子,抱著花伊言快步走進臥室。
很快裡面就傳出了少兒不宜的聲音。
——
與此同時,崇螢回到了皇宮。
她回來的時候天已經晚了,流雲等在她房門口,看見她風塵僕僕地回來,又擔心,又埋怨,又開心。
崇螢很疲憊,但看見他還是笑著摸了摸他的頭:「怎麼等在這兒?」
流雲沒說話。
「怎麼,怕我趕不回來?」
崇螢笑著道:「明日是你生辰,我說了會回來就是會回來的。」
「可是你看起來很累。」
流雲拉著她的手,皺緊眉頭道:「若是這樣,我寧願你不回來。」
崇螢扯了下嘴角沒說話,她實在沒什麼力氣了。
佘秀和百雀都過來伺候她,崇螢也沒心情多說話,隨便吃了點東西就睡了。
流雲守在她床邊,低頭看著她的手。
那雙手走的時候還好好的,現在卻布滿了大小不一的傷口,一看就知道崇螢這些天經歷了什麼。
「陛下,傷藥來了。」
百雀腳步放輕走過來,小聲道:「陛下還是去歇息吧,我來照顧小姐。」
流雲搖了搖頭,抬手道:「藥膏給我,你們都下去吧。」
百雀頓了頓,放下藥膏轉身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下意識又往裡看了眼,看見他們的陛下正專注地捧著崇螢的手,像是對待世界上最珍貴的珍寶似的。
百雀咬了咬唇,輕輕關上門。
殿門關上,發出輕微的聲響,睡熟的人卻一點沒察覺。
流雲看著她眼下的烏青,嘆了口氣小聲嘟囔:「為了他,你都把自己折騰成什麼樣了?說了讓你照顧好自己,還是不聽。」
他嘴上埋怨著,雙手的動作卻十分輕柔,好似怕重一點就會讓崇螢受疼似的,一邊幫她擦藥,一邊輕輕吹著氣,好減輕她的痛苦。
殿門外,百雀和佘秀守在院子裡,兩人默契地沒有站在門口,而是離遠了些。
這樣小聲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