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伊言說罷就進了密室。
密室另一頭,樊徽臉有點疼。
這是整容後的後遺症,尤其花伊言最愛看他笑,看他擺出和樊徽相似的表情。
這就更容易牽扯到面部肌肉,以至於當花伊言不在的時候,他臉上總會時不時的抽痛。
他有些煩躁的將鏡子扔出去,剛打算躺下,就聽見通道機關響起的聲音,頓時扶著腰坐了起來,恰當地擺出姿勢,保證花伊言進來的第一時間就能從他身上看出白月光的影子來。
只是這一次他料錯了,花伊言進來後沒有欣賞他的美姿,只沉著臉朝他伸出手:「解藥。」
「什麼?」樊徽怔了下。
花伊言揉了揉太陽穴道:「我說過讓你管教好你手下的那些人,結果他們在城中不斷惹事,這些天多少人中毒了?」
樊徽皺眉,這事不是一兩天了,為何花伊言忽然提起?
「可是出什麼事了?」他只能如此猜測。
花伊言嘆了口氣道:「我妹妹中了毒,聽說還是毒性強的那種,星樓暫時止住了毒素蔓延,但只有兩個時辰時間,你快給我解藥。」
「花星樓不是神醫嗎?他解不了?」樊徽滿是疑惑,他從村子裡出來後不知道聽花星樓的名字聽了多少遍,結果就這能耐?連這點小毒都解不了?
還是說是他們離村的毒太厲害了?
樊徽不由如此想,若真是這樣,那他們離村奪取天下的勝算就更大了幾分。
花伊言沒工夫跟他解釋家裡的事,見他沒動,再次催促道:「趕緊給我解藥。」
「哦,好。」
樊徽從枕頭下拿出瓷瓶,從裡面倒出一顆解藥遞給花伊言:「用水服下就好。」
花伊言胡亂點點頭,她其實很是懷疑花琳琅根本用不著吃解藥,但跟花仲的想法一樣,她不想拿妹妹的性命去賭。
拿了解藥,花伊言本來要走,想了想又回頭看向樊徽道:「你最好關好你手底下那群人,沒有我的命令,別亂給我惹麻煩。」
「是,我已經訓斥過他們了,想來他們不敢再犯。」樊徽連聲應道。
花伊言這冷哼一聲離開,樊徽靜靜聽著,等通道機關不再響起,他才再次躺回去。
心裡卻在盤算著下次遇見阿鑫等人,倒是可以讓他們多給這些人下點毒,這樣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占據京城了。
若是花伊言知道他心裡的想法,必定會反手給他一個大逼兜,再嫌棄地送他一句:「愚蠢的東西!」
但好在花伊言不知道,好在樊徽和他的手下都夠蠢。
讓巧兒將解藥送去花府,花伊言便坐下同花仲商議接下來的事。
「如今我們的事只怕瞞不過星樓和琳琅了,朝中那些人也虎視眈眈,父親覺得我們該如何應對?」
花仲沉吟片刻,這會兒冷靜下來後,他越發覺得花琳琅中毒就是個局,他嘆了口氣道:「還能如何?朝局不穩,百姓不安,外還有季氏大軍逼近,我們唯一的勝算就是儘快除掉蕭方一派,尤其是符家,先穩住丹國內部,才好一致對外。」
花伊言點點頭,她也是這個意思:「崇螢那些人父親不必擔心,他們人再多也成不了事。」
她臉上帶著必勝的笑容:「人力註定勝不了天,樊徽和離村的人,就是崇螢命中注定的克星。」
蕭燼不厲害嗎?可他從前在丹國的時候,不還是被晏離給坑成了那樣?
如今換成崇螢也是一樣,只要那些稀奇古怪的毒一出手,就算崇螢醫術再高,能救得了她自己,能救得了一千人,可還能救下成千上萬人不成?
花仲卻沒有花伊言這麼樂觀,他總感覺他們忽略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何況一想到崇螢,花仲心裡就下意識咯噔一聲,這人他從前就看不透,如今更是琢磨不定。
「我們還是謹慎行事為好,崇螢那人不可小瞧。」花仲叮囑道。
花伊言挑了挑眉:「父親放心,我從來沒有小看過她,相反,我將她看作我最強的敵人。」
花仲頓了頓,忍不住問了句:「確定蕭燼已經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