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辰的手臂青筋凸起,拳頭緊緊的抓握著衣領,關節泛白。
他險險上挑的桃花眼凌厲似刀鋒,尖銳而冰寒。下垂的嘴角輕易的掩去了輕蔑,無限的放大了他的暴戾,好似關了一隻暴起的猛獸,下一刻就能撕了囚籠。
風暴齊聚……。
不好!
張果雙手快速的抓住他的雙臂,心裡瞬息萬變。
這樣的冷夜辰,他見過兩次。一次是緬甸之行的邊境叢林,他們特一組遭遇伏擊,近乎全軍覆沒……。還有今天這一次。
但他知道,絕不止只有這兩次,還有——冷夜榮中槍身亡。
他不過沒見到罷了。
這個世界上冷夜辰最在乎的人排在首位的一定是冷夜榮,冷夜榮即是他的救贖,也是他的逆鱗。
不能,不能告訴他,至少現在不行。
「小辰,你聽我說,冷大哥的事有蹊蹺,你……你冷靜一點。」
「說」墨黑的眸子漸漸的染上了血色,他冷厲的聲音容不下半點情面,冷靜是什麼東西,他連理智都快燃燒殆盡。
張果愣了愣,他張了張有些苦澀的嘴巴,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又能怎麼說。這其後牽涉的哪一樁哪一件簡單的了?不說他現在已經退伍了,好不容易全身而退了,又怎麼能再趟進來。
短短這幾息之間,冷夜辰卻是等不及了,他不耐煩了。甩開張果轉身邁開大步,這是要離開?
張果急忙追了上去,攔在他面前,神色也有些不好了:「好,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不能亂來。」
冷夜辰睨了他一眼,沒有答話。
張果急了,爆了粗口:「你TM的逞什麼英雄,你不要忘了,你是怎麼全身而退的。」似乎覺得還不夠,不夠狠戾,他又補了一句:「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你還有小炎,你要連帶著榮哥的那一份活下去,你要比所有人都活的好。」
冷夜辰斂下了眸子,張果依舊盯著他,寸步不讓,他已經打定主意了,如果冷夜辰不答應,他半個字都不會吐露。
綿延無際的會場伴隨著陣陣的熱浪輕輕的拂了過來,空氣里飄散著的氣味混合著蒸騰的草香難聞極了。
冷夜辰移開視線懶得盯著那頭倔牛,他皺了皺眉,心裡低低的咒罵,這該死的破天氣一點沒變。
像是止不住的煩躁不知道從哪裡源源不斷的冒出來,冷夜辰煩躁的拉開了領間的拉鏈,動作粗魯不耐卻不羈灑脫的很。
拉鏈下滑,上衣自然微微岔開,冷夜辰白皙的胸膛若隱若現,性感到無可救藥。還好這裡是休息區,幾乎沒什麼人,也不用擔心會引起什麼騷』亂。
似乎,好受一點了,沒那麼悶氣了。
冷夜辰轉身踱到了外場,依靠在長椅上。
這是冷靜下來了,張果暗暗鬆了口氣,抬步跟了過去。
還好,還好,偷瞄了一眼冷夜辰隱露的身板,估計現在他還是打不過他,制不住他。
「說吧,我早已不是已經的冷二了」。冷夜辰放空的眸光不知道落在哪裡,語氣很淡聽不出情緒。
他恢復了常態?是,這樣子的他好似跟之前動怒的人沒有半點關係。
張果細細的打量了一下……無力的發現了一個糟糕的事實。
……呃,他什麼都看不出來。
好吧,張果有些妥協的想:榮大哥的事他才是最該有知情權的人。左右有他看著,還有特一隊的好兄弟在,也應該出不了什麼大亂子。
可話到了嘴邊,張果卻突然想起了另一茬,試探開口:「聽說你一直失眠?」
冷夜辰聞言一愣,轉過頭來盯著張果,俊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可那雙桃花眸子裡流光閃動。
「嘿嘿……」張果瞅了瞅冷夜辰擱在膝上不斷握緊的拳頭訕笑出聲,話里話外帶著討好的語氣:「我只是建議,建議,是病就的治,而且早治早好。」
冷夜辰斜了他一眼:「你出來的時間不短了,廢話少說。」
張果聞言神色變了變,看來小辰這些年也還是在暗中觀察那一幫老傢伙。
「小辰,這次的消息得來不易,安插在青幫里的線人提供消息,話里話外含糊其辭的透露當年的圍剿我們軍
62.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