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傾九也想到這一點,「你從前說不喜歡這裡的臨仙花,等天氣好些,我讓人把五色花移植過來。」
他在她的耳邊溫聲道:「或者你有其他喜歡的也可以告訴我。」
夏梵音沖他笑了笑,「好。」
就在此時,遠處一道侍衛的身影快步走來,恭敬的稟報,「皇上,西涼使臣到了!」
男人皺了下眉,原本說,南詔和西涼的使臣都在三日後到,現在就到了?
「請他進來。」
「是!」
侍衛匆匆離開。
夏梵音的眉心一寸寸的擰了起來。
西涼使臣……
接下來權傾九再跟她說話,她就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一心想著那位西涼使臣。
當那一襲冠玉般的身影在侍衛的帶領下緩緩走近,她和權傾九的臉色同時變了!
權傾九臉色驟冷。
大步流星的走過去,站在洛硯白面前,「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敢主動出現在朕面前。」
對上洛硯白微笑的神色,他驀地冷笑,「怎麼,真以為朕不敢殺你?」
夏梵音閉了閉眼。
這個蠢貨,到底回來幹什麼?
洛硯白似笑非笑,「北狄新上任的皇帝陛下,別這麼暴躁啊。我好歹也是西涼使臣,雖然我爹娘還沒到,你也不用這麼不客氣的跟我說話吧?」
西涼使臣?
權傾九眯起眼睛,「就你這慣犯竊賊?」
洛硯白聳肩,無辜的道:「什麼慣犯?我一共就偷了你一次,還沒成功就被你打得半死不活,按理說你也該消氣了。一個大男人,這麼斤斤計較的幹什麼?」
權傾九驀地冷笑,「一共就偷了一次?」他想也不想的拔出侍衛手中那柄劍,「你的武功路數我記得清清楚楚,三年前那棵絳珠草,你敢說不是你偷的?」
洛硯白和夏梵音的臉色同時一變。
三年前……
權傾九看他的臉色就知道是他,那柄劍直接朝著他橫過去。
夏梵音瞳孔一縮,想也不想的擋在他身前,「權傾九,所以這段時間你折磨他打他,全都是因為他三年前偷了你的絳珠草?」
而不是因為這次的偷竊未遂嗎?
「小七。」
他眉心擰成一個結,「你讓開,嗯?」
夏梵音咬唇,「你打他甚至要殺他,都不是因為這次他來偷絳珠草,是不是?」
「是又如何?」
男人冷冷的道:「我不知道你跟這個人怎麼認識的,但他欠下的東西,就該還。」
夏梵音微微震了一下。
果然。
當日她被十一救走以後,之所以主動回千歲府,並不是因為十一說權傾九中毒,而是因為十一說——有個江洋大盜去千歲府偷絳珠草導致了權傾九中毒。
重點是偷絳珠草。
她當時就有種很微妙的第六感——那個盜賊跟絳珠草有關,跟她的上輩子也有關。
因為,她上輩子也偷過絳珠草……
夏梵音閉了閉眼,「你告訴我,欠的是什麼,我會還——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為什麼會武功會醫術嗎?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因為三年前偷絳珠草的人是我,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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