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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乾清宮出來,魏雲清便讓曹軍將奏摺帶去給毛一榮,自己則回了延禧宮。雖說她不相信楊奕會就此改變,在上進心的鞭策之下補上前面幾年的頹廢,成為一代明君,可她心中卻忍不住升起一絲希望,期待著奇蹟的到來。
畢竟以楊奕的歲數來說,在現代還是個未成年人,三觀還未完全定型的時候,她或許可以期待一番。
回到宮室後,見魏雲清神情懨懨的,藍田擔憂道:「娘娘,一切可還好?」
藍田其實並不清楚魏雲清去找楊奕坐什麼,畢竟她和曹軍謀劃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還算順利。」魏雲清點點頭,自然並未多說。
藍田也不多問,為魏雲清上茶後說了些延禧宮內的事,並不費腦,只是稟告給她聽,讓她有個數而已。魏雲清邊喝茶邊聽著,偶爾插嘴問上一兩句,都是些延禧宮中的小事,不用動腦筋多想,隨便拿個主意就行。
兩人說得差不多時,綠翠一臉笑容地走進來,手裡捧著熱氣騰騰的茶盅。
「娘娘,這是廚房剛煮好的銀耳蓮子紅棗湯,最是補氣血,您快趁熱喝了吧,可香了。」綠翠將茶盅放到魏雲清跟前,眼神閃亮亮的。
魏雲清笑道:「綠翠,你若是饞了便拿去吃吧。」
「娘娘,你可別寵壞了綠翠,不然小心她跑到您頭上作威作福!」藍田在一旁打趣道。
綠翠睨了藍田一眼,叉腰不滿道:「誰作威作福啦?藍天姐姐你可別冤枉人,我對娘娘最是忠心,比你還忠心!我看你是見娘娘對我更好心裡嫉妒了吧?呵呵,娘娘就是對我最好,你不服便來咬我呀!」
藍田哪會跟綠翠計較,笑道:「我可不屬狗,你呀,愛咬誰要誰去,反正只有狗咬人,沒有人咬狗的。」
綠翠愣了愣,嗔怒道:「好啊藍田姐姐,你居然罵我是小狗!我,我跟你沒完!」
「好了好了,別鬧了。綠翠,你要是饞了就快拿去吃喝吧,涼了就不好喝了。」魏雲清笑著打斷了二人。
綠翠收起對藍田故作的慍怒,轉向魏雲清笑嘻嘻地說:「娘娘,若奴婢想吃,廚房還有呢。這盅您就趕緊趁熱喝了吧,這可是奴婢親自去拿來的呢!」
藍田笑道:「我還當是你親自做的呢,卻原來不過是個跑腿的。」
綠翠挑眉得意地笑:「便是跑腿的又如何?我惦記著娘娘,時刻記著娘娘便是好的,你哪比得上我?」
「我看你啊,就是惦記著吃的吧!」藍田沒給綠翠面子,直接戳穿了她。
綠翠漲紅了臉,兀自否認道:「才沒有呢!」她轉向魏雲清,委屈地求支持,「娘娘,奴婢可不是惦記吃的,奴婢就是惦記著您,想要您好好的。」
「那怎麼沒見你給娘娘備個披風呢?」藍田又笑。
綠翠被問住,想了好一會兒才倔強地說:「那不是有你嗎?事情都我做了,你做什麼?」
魏雲清笑眯眯地見這兩人吵鬧成一團,也不阻止,看戲似的十分愉快,眼睛裡的笑都要變作實體溢出來。
藍田見狀,心裡稍稍舒了口氣。這段時間魏雲清的情緒並不太高,她們看在心裡也有些擔憂,便故意爭鬧上一回,好讓她高興高興。
沒一會兒,去將結果告知毛一榮的曹軍又過來了。他最近往這邊跑得勤,延禧宮的宮人都見怪不怪了,見他來,宮人們也不攔他,只是快速地去魏雲清跟前通報,剛通報完,曹軍便已經走了進來。
「你們先下去吧。」魏雲清對其餘人說道。
幾人應是,臨走前綠翠輕輕說了一句:「娘娘,那盅紅棗湯您可別忘了喝啊,涼了真就不好喝了。」
魏雲清好笑道:「我曉得了,你這嘮嘮叨叨的,都像個老媽子了。」
綠翠臉一紅,趕緊攔著藍田跑開了。
曹軍笑眯眯地看著二人出去,讚賞地嘆了一句:「還是娘娘宮裡好啊,瞧她們,跟您多親近啊。」
魏雲清只是一笑,並未應聲,曹軍也不在意,笑道:「娘娘,那奏摺我已拿去給毛大人了。毛大人他們還在內閣商議國事,文大人也在,看到奏摺上皇上的親筆回復,那毛大人立刻便暴跳如雷了。」
他面上帶著看好戲似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