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神情冷漠地瞥了那長老一眼,「當年,你們污衊我母親叛族,領著一群人前去追殺的時候,大概沒想到會有今日這麼一天吧。」
二脈僅剩的那位長老痛哭流涕連連點頭,語不成調,泣不成聲道,「當年都是雲方招雲方夏野心勃勃,妄想取代雲族嫡系一脈,坐上家主的位置!是他們,他們!他們一力主張離島追擊雲嵐大小姐。說是不趁此機會剪除了大小姐,等有朝一日大小姐回來,便更加沒有我們二脈的立足之地。」
「雲方招還說,不趁著雲嵐大小姐跟嫡系鬧得關係很僵之際再添一把火,往後就沒有那麼好的動手時機了。」
逆天冷笑一聲,點點頭道,「的確是雲方招那老鬼會說的話。」
那二脈長老一聽,面上倏地露出一絲喜色,連連拱手求饒道,「秦小姐,我什麼都說了,現在是不是可以放我一馬了?當年我也不過是聽命行事,您也知道,以雲方招雲方夏兩兄弟的為人,整件事根本就沒有我們置喙的餘地。」
逆天深深地望了長老一眼,目光之中含著幾分古怪,直瞧得那位長老心驚肉跳,感覺心臟都快跳出胸口了。
「爹,我們走。」逆天身形一躍便來到秦緋雲身側,塞給他與九陰各一粒冰菩提子。
此時,大部分人都已經移動到火焰長橋上,正擠擠攘攘地向前快速行走。
逆天與秦緋雲九陰三人走在隊伍最末,所有吞服過冰菩提子的人群都已經自發排列成行,有序而迅速地前進著。
僅剩的那位二脈長老,臉上的笑意很快便龜裂了開來,雙眼死死地盯著轉身離去的逆天,口中不由疾呼幾聲,「秦小姐,秦小姐!」
沒有秦逆天手裡的冰菩提子,他們這些人,一個都通不過火焰長橋,依然只有死路一條。
難怪那姑娘方才望著她的眼眸深處,閃爍著那樣古怪的微光。應該就是諷刺的笑意吧,二脈長老心中狂跳著,疾步朝著逆天的方向追了幾步。
逆天卻充耳不聞那人的叫聲,眼叛族的二脈弟子擁著長老衝上前來,只是冷冷地向後瞥了一眼,隨即飛身而起,與秦緋雲九陰二人,速速跳上了火焰長橋。
站在那座細細長長的橋上,逆天緩緩轉過身去,目光漠視地望著那群大呼小叫的叛族弟子。
「勿須吼叫也不必怨恨,我以為,在你們歸順聖血宮的剎那就應該明白,站在我秦逆天的對立面,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秦小姐!」那位二脈長老還待再說點什麼求饒,卻忽而驚覺腳下一空。
他的境界比起身邊的數位弟子來說,自然是要高出不少,反應也比他們快多了,就在弟子們接連慘嚎著墜入黑暗深淵之際,那長老已然凌空躍起。
低頭一望,那無邊無際的黑暗,讓人心中發涼。
長老在半空換了口氣,憋紅著一張老臉,費勁地虛空踩踏向前。
只不過,他也僅僅只是堅持了半分鐘不到的時間,深淵之中便傳來一聲怒吼,一條火紅色帶著倒鉤的長長蠍尾猛地從黑暗之中探了出來,狠狠勾住了他的腳踝。
「啊!!」二脈長老雙手揮舞著掙動兩下,反應再快也快不過那地下探出來的東西拖拽的速度。
眾人聽到慘嚎回頭的那瞬間,便瞧見火紅的蠍尾拽著那位二脈長老,用力一卷,便將他整個人拖了下去。
熔漿火海旁,原本那片平地已然完全消失了。
底下黑色的深淵,如同一隻張開巨口的魔鬼,向著所有人發出屬於它的森森惡念。
「走走走走走!!!」秦緋雲忽而躍起半個身子,衝著前方的人群呼喝,伸手間,提起前面三五個人便向前方人群拋去。
一個遠遠的拋射落地,倒是讓堵在前面的人有了加速狂奔的動力,所有人滿頭黑線,畢竟誰也不樂意就這樣被人提起來扔出去一段距離。
雖說省了這段距離的奔跑,可這也太難
「大家速度!依照後方的路不斷消失的慣例,這橋估計也保持不了太久!!」秦緋雲朗聲叫道,「深淵之中,除了黑暗修羅,似乎還養著什麼東西!相信大家也不會想與它們直面對上的!」
眾人渾身一個機靈,拔腿向前猛衝,人人都把在娘肚子裡吃奶的勁都給使上來了。
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