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篇下來,全是晦澀難懂的文言文,此老頭說話就如文言文一樣,滿口的之乎者也,明明可以說的平白一點,但太師偏偏要把它說的像是文言文。
聽了半天,桓溫只感覺自己聽明白的只有那幾個字,嗚呼、嗚呼、嗚呼!嗚呼是語氣詞,桓溫不知道它的意思,但隱隱約約能明白嗚呼是表達悲痛的,他此刻也感覺自己一命嗚呼了。
師兄笑嘻嘻的用書本遮著頭,對桓溫道:「那老頭的山羊鬍子好醜,每說一句話就會動一下,真的和山羊鬍子一模一樣!」
桓溫忍不住笑出來,太師冷著臉叫所有人自己看書,然後他就拿著戒尺啪啪啪的打了桓溫三下掌心。
嚇得君凰臉色發黑,原來師父真的不是騙人的,雲夢山下教人讀書的先生真的會拿戒尺打人!
每當君凰和師兄調皮搗蛋時,師父就一臉痛心疾首,說他們若是在別的先生手裡,恐怕早就被戒尺打的不成樣子了。
而師兄看到桓溫被打,更是笑的更燦爛了,結果太師一記眼刀子甩過去,師兄立刻正襟危坐,神情專注的看著書。
君凰看了一眼司馬澤的書,只見他的書上做了密密麻麻的筆記,且字跡工整無比,排版有序,君凰倒抽一口涼氣,心中想:他做筆記的字簡直比我認真時候寫的字還要好看!再看看他寫的內容,老頭說的所有要點還真是一點不漏啊!
君凰心中覺得驚訝無比,偷偷抽了他的另一本書,一看,整本書都是密密麻麻的筆記,寫的都是要點。
怪不得這太師看到司馬澤的時候眉宇間會露出一抹滿意的神色。
太師走到師兄面前,怒道:「要不是你跟桓溫說話,他會笑嗎?手!」
桓溫心中高興,小樣兒,你活該,誰叫你剛才看到我被打的時候那麼高興的!
君凰此刻心中一陣激動,恨不得拿出果脯一邊吃一邊看。
而司馬澤依舊是一動不動的看著書,君凰偷偷吃了一片果脯,又遞給司馬澤一片,司馬澤抬眸看了一眼君凰,然後往外面挪挪離君凰遠一點接著看書。
君凰把原本打算給司馬澤的那片果脯放進嘴裡,心中想道:果然是好孩子,太師叫所有人看書他就真的一動不動的看書。真是沒一點趣味的人。
師兄非但沒有把手伸出來,還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線,道:「太師,別啊!你聽我說,我不是講廢話,我是看桓溫完全聽不懂,所以才講給他聽的。」
桓溫冷哼一聲,吹牛,明明是說太師的山羊鬍子。
太師怒極反笑,道:「豎子猖狂,你怎麼不上去講給所有人聽啊?」
桓溫奇怪:梳子?什麼梳子?
師兄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對啊,那我就上去講了。來來來,君凰,幫我一下。」
君凰笑的一臉詭異,二話不說就不知道從哪兒拿出幾個小人和古代戰車的模型,師兄無視太師那張古板冷峻的臉,笑眯眯的走過去,拿出一個小人假裝是曹劌,繪聲繪色的講起來,一個假裝是齊桓公,一隊戰車代表齊師進攻魯國,曹劌如何覲見魯莊公,曹劌督戰,之後齊師敗了落荒而逃,君凰就把戰車上的旗幟放下來,師兄接著解說,用的都是通俗易懂的白話文,如同民間老人講故事一樣。最後師兄一直講到長勺之戰結束。
桓溫聽得津津有味,道:「不錯不錯,簡直是和民間的傀儡戲一樣好看。想不到你小子也有兩下子嘛!」
師兄一臉得意,故意忽視太師氣的發綠的臉,笑道:「對對對,怎麼樣,通俗易懂吧?我聰明吧!」
司馬澤也靜靜的聽著,臉上微微露出一股詫異的神色。
君凰哼哼兩聲,明明是師父給他們上課的時候採用過這種方法的,師兄借用師父的方法還好意思說自己聰明?
太師氣的老臉籠罩了一層寒霜,咬牙道:「三教九流,難登大雅之堂。都給我回自己位置上!」
師兄嘿嘿笑著回自己位置上了,君凰收拾好自己的小人和戰車之後也回位置了。
太師氣道:「你看看你們,一個一個的都不像話,你們以後打算做什麼啊?」接著太師眼睛一眯,指著君凰道:「你說,你長大想幹什麼?」
桓溫被盛怒的太師嚇個半死,生怕自己又惹到太師了,聽到
第八十章 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