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千雲公主寫的三頁信紙裡面有兩頁是在夸阿離等人,站在司馬澤後面的阿離看到了那兩頁的信,也不由得驚訝慕容千雲妙筆生花、無中生有。
而這司馬澤卻把那張長達三頁的信粗略看過之後就扔到一旁,仔細看著阿離的卷宗,嚇得阿離一夜失眠,生怕他看出什麼破綻來,差點決定連夜跑路。
不過好在他看完了就沒下文了。平日裡也沒怎麼試探阿離。
阿離樂觀的想,也許他只是好奇一個男人怎麼會長得和嘉定公主如此相似而已。若是真的認出她的真實身份,恐怕她就被扔到天牢享受一下大晉二十八般酷刑了。
府里新添了三位僕人,阿離作為其中一個,她的工作被安排在內院,打掃內院台階。
內院是司馬澤出沒最多的地方,也是他晚間休息的地方,阿離在這裡打掃台階甚是惶恐不已,擔心身份一個敗露,她就小命休矣。
若說她還對世間的東西存在一點執念的話,她的執念就是活下去而已。
師父是最出色的占卜師,他推算出來的東西一向都是準的。他推算出她的命數自然也是準的。
命中注定無夫無子、無愛無恨、無親無故、孤獨終老。
既如此,她想要的東西也就不多了,她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內院人手很足,阿離的工作只有打掃台階而已,清閒得很。而司馬澤卻誠然是個難有休閒時間的大忙人,處理公務、上朝等等之類的事情多得很,阿離見到他的次數也不是很多,所以,阿離暫時就把跑路的計劃放一放。
夜深人靜的時候,阿離也會自己試著療傷,看看內傷能不能快點好起來,只要內傷一好,她就能提氣運功,到時候豈不是就能輕而易舉的出了這建康城?
可惜,不知道出了什麼岔子,這麼久了,她的內傷卻遲遲沒有起色。
這倒是嚇得她一身冷汗,難不成她這內傷一輩子都好不了了?但她隨即想起以前看過的話本,但凡江湖人士受了內傷,武功暫時全失,後面絕對是會恢復的。想必她也應該一樣吧。
府里伙食不錯,人也不錯,對新來的人也沒什麼敵意,阿離小日子過的也算得上平平淡淡。
台階每天只要打掃一次就可以了,剩下來的時間倒是自由得很。這段時間裡阿離過的甚是悠閒。
期間,鳳羽和顏爍來找過她,鳳羽說:「阿離,你怎麼老悶在府里不出去走走啊?今天我們兩個出去走走,你猜我們聽到什麼了?」
阿離生性活潑,也不喜歡悶在府里,但她要是出去走走的話,難免會遇到建康城的人,雖然知道建康城裡的人認出她的可能實在是太低了,可她還是不想冒這個險。因為萬一被人認出來了,她必然小命不保。
當初阿離是覺得反正只有一天是待在建康城的,所以才去街上好好玩玩的,現在不一樣,看這架勢,她是要留在建康城一陣時間了。
阿離尋了個好位置曬太陽,道:「唔,是哪家的豬肉降價了,還是德雲酒樓又辦了個試吃活動?」
顏爍哼哼道:「你就想著吃。」
鳳羽道:「不是啊,豬肉沒降價,德雲酒樓也沒辦試吃活動,是靈劍公子的消息啊,據說……」
「豬肉不降價,生活沒樂趣了。德雲酒樓也不來個免費試吃的活動,生活真是堪堪沒勁兒……什麼?寧靜公子?是寧靜姑娘吧,這名字怎麼像是勾欄里的花魁呢?顏爍你不會帶你姐姐去秦樓楚館了吧?」
阿離琢磨著,難不成是這顏爍去了青樓長長見識,遇到了什麼花魁,不行,顏爍小小年紀哪裡能抵得住花魁美人的誘惑。
其實阿離倒也不是看不起青樓女子,相反,阿離覺得青樓女子與常人一樣,甚至比一些陰險小人、刻毒婦人還要高尚的多。可顏爍只是個孩子,還只有十五歲,談戀愛誠然是早了那麼五年左右。
咳咳,愛情不分年紀,若他們兩人是真心相愛,這委實也是值得好好商量的。不過最好她要把把關,看看那寧靜姑娘人品如何。
顏爍氣的咬牙切齒,「你的腦子裡除了吃、女人還有什麼?」
阿離尷尬一笑,迎著陽光道:「怎麼把我說的像是登徒浪子似的。」
本公主雖然對吃很有興趣,亦很有研究,但女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