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剛打算開口,就聽到一陣破風之聲!
暗器飛的急快,只能看到一道黑沉沉的弧線,伴隨著一陣尖銳的破風之聲,黑沉沉的弧線穿過幾棵修竹之間的間隙,捲起幾片紛紛揚揚的竹葉,準確無誤的打在這位大俠拿著短刀的手。
暗器落在地上,借著月光一看,原來只是一枚小石子。
該大俠的右手被暗器擊中,手一松,短刀就掉在地上,與鵝卵石碰撞出刺耳的響聲。
此大俠捂著被石子打中的右手悶哼一聲,同時警惕的看著四周。
來人武功不錯,一枚石子居然能有如此準頭,想必定然不是泛泛之輩。大俠明顯意識到這一點,更是片刻也不敢鬆懈。
阿離也甚感疑惑,心中也能猜到七八分,打出暗器的人武功不錯,應該是……忽然面前又是一個人影閃過,阿離就感覺自己的腰被人緊緊扣住,然後隨著那人的一個騰挪就被帶到離該大俠三米開外的地方。
阿離一看,這這這,不是澤兄嗎?
這冷峻的臉,古井般平靜無波的眸子,英姿颯爽的站在那裡,還有被夜風微微捲起的墨發,不是澤兄又是誰?
司馬澤神色淡然,道:「莫怕。」
不怕不怕,自然是不怕的,想本姑娘什麼時候怕過,闖了天大的禍本姑娘也從來沒有怕過,被裴恆打了一掌也沒怕過,就是跳進洶湧的黃河之水本姑娘都沒怎麼怕。現在豈會因為一個江湖人士的綁架而害怕。
司馬澤盯著那大俠沉聲道:「你是誰?」
但這大俠身上的衣物委實太獨特了,明眼人都能看出這衣服上面的圖案是連家塢獨有的圖騰。
唔,怪不得覺得這大俠有點眼熟的,原來是靈劍公子,也就是那連霆飛。
咦?他現在不應該是跪在連家祠堂里思過的嗎?怎麼出來了?
阿離低頭一看,司馬澤的手還是緊緊扣著她的腰。
阿離深呼吸一口氣,毫無疑問,她現在的聲音是刻意偽裝成男子的,就連喉結都用很大的棗核偽裝的,也正因為如此,大部分人才覺得她是一個長得像女人的男人。
司馬澤應該不會認出她是一個女人的。
那他現在扣著她的腰是什麼意思?
阿離又想起幾日前,天氣有點冷,她房間就多了一個手爐、兩張羊毛毯和一件狐裘大衣,她也並不為意,覺得可能是因為慕容千雲囑咐司馬澤要好好照顧他們三個,所以他才給他們準備這些東西的。
阿離又想起她最討厭吃饅頭,原本的伙食里應該是有饅頭的,但後來饅頭就沒有了,開始她懷疑是饅頭漲價了,所以就用肉包子替代了。
難不成這些是司馬澤刻意為之的?
若他做的一切只是因為慕容千雲囑咐他要好好照顧他們的話,他就未免太小題大做了,慕容千雲可沒叫他如此細心體貼的照顧。
若不是師父說過她這一生註定無夫無子、無愛無恨、無親無故,只能孤獨終老,她都要懷疑這司馬澤是不是喜歡她了。
想到這裡,阿離就想笑,澤兄討厭她還來不及,見到她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分明是『討厭你,快死開』,他怎麼可能喜歡她。
再者,她十二歲的時候經常氣的司馬澤臉色發白,還老是想『帶壞』他,戲弄他,他要是真的喜歡她,那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腦袋有問題了。
不對,此刻她在他眼中是男子,是大燕公主府的家奴阿離,他對她阿離的容忍程度是不是太高了呢?
阿離頂著一張他大仇人嘉定的臉成天晃悠,平時跟他沒大沒小的他都一一忍了,除此之外她還故意惹他的討厭,他也一一忍了。
以前阿離十二歲的時候他可從來沒這麼忍過。
莫非,他喜歡男的?
阿離好像豁然開朗了,為什麼這司馬澤二十多了還不娶妻,為什麼建康城那麼多的姑娘對他暗送秋波他都不回應,為什麼二十多年來他從來沒有跟哪個女人有點瓜葛……
一切都明白了……
在他眼中,阿離是男的,他還對阿離這麼好,莫非……
咳咳,阿離心中暗叫苦也苦也!首先,她不是真的男人,日後司馬澤發現了難免會因為失望而情傷,不過這不要緊,要緊的是一旦司馬澤發現
第九十六章 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