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阿離不顧澤兄滿面寒霜,感嘆道:「嘖嘖嘖,怪不得啊,怪不得澤兄你都二十多了還不娶妻生子,原來是心中早有佳人了。我就納悶了,那人到底是誰,你怎麼就不把她娶進來呢?」
「你……閉嘴!」
阿離連連搖頭:「不閉,哈哈,你看你,多虛偽啊,嘖嘖,做得出來還怕別人說,虛偽,虛偽!」
澤兄窘迫無以復加,臉色被氣得白的難看,耳朵根兒都有點泛紅了。
於是乎,阿離繼續,道:「你看你,多不坦誠,現在一副有苦說不出的表情,嘖嘖,你說你,條件這麼好,女孩子一般不會拒絕你,可現在你卻並沒有娶妻。這是怎麼回事?」
澤兄冷若冰霜,氣道:「別胡說了。」
阿離大驚,指著澤兄驚訝道:「難,難道,你這牙印不是女的咬的,是男的咬的?」
阿離感覺自己的世界一片崩塌,瞬間灰飛煙滅……
「說啊,」阿離得理不饒人地乘勝追擊,「我還正納悶呢,你為什麼那麼大了都不娶妻,難道真的是因為……」
澤兄冷冷地瞪著阿離,一臉吃了蒼蠅般的不爽表情。
瞪了半天,他終於忍無可忍地罵道:「笨蛋,這牙印是……」
嘖嘖,居然說別人是笨蛋,說粗話了,這可不像是溫文爾雅、清華出塵的澤兄啊!
他衝口而出地說到一半,又警覺地猛然住口,把後半句話生生地咽了回去。
「怎麼?為什麼不說了?」阿離笑吟吟地看著澤兄,她第一次見他如此失態,不覺有些心痒痒的,很想破天荒地八卦一回,想要知道這牙印是誰咬的,想要把他心底隱藏著的秘密給挖出來。
「你還這樣看著我幹什麼?」
澤兄似乎被阿離盯得有些惱火,沉著臉低聲道。
「好好好,小的聽澤兄的話,不看你了。」阿離笑了笑,不肯放鬆地逼上一步,「可是你還沒有告訴我呢。」
深邃的墨玉色眼睛裡,如旋渦一樣暗不見底,幽深的讓阿離險些一頭栽倒在地。
阿離不自然的笑了笑,感覺自己似乎把澤兄逗的狠了,訕訕乾笑了兩聲,道:「那個,你別生氣了,我逗逗你的。你看你,我一旦撩撥你,你就生氣。怎麼這麼禁不得別人撩撥呢?」
澤兄的臉色這才好了點,道:「下回不許胡言亂語。」
「嗯嗯嗯。」阿離臉上差點笑出花來。
「不許氣我。」澤兄冷冷的聲音好似有一股蠱惑的魔力。
「嗯嗯嗯……」阿離的臉都快笑僵了。
「就在這兒呆著,不許亂跑。」
「嗯嗯嗯……咦?不行,我待會兒還要掃台階,還要出去買點東西。」想起昨天的事,阿離就想起自己今個決定買一大堆顏爍鳳羽愛吃的東西來賄賂他們。這事可不能忘記。
澤兄蹙眉道:「今日無事,便隨你一起去買東西吧。」
阿離愣了一愣,半晌沒回過神來。待終於將這趟神回過來時,嗓子裡便躥出結巴的幾個字:「澤,澤兄,小的真的知錯了,您該不會是想整我吧?」
澤兄這人最講究體統,顧忌涵養,行事總是一板一眼,忒無趣。與他一起逛大街那簡直是無趣到了極點。
當阿離平安無事的回來,粉蝶等人驚訝無比,個個感嘆這些年來,殿下越發的寬厚。
等眾人看到冷若冰霜的澤兄隨後而來,頓時整個大廳所有人都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出。
阿離就很納悶了,澤兄一般不會責罰別人,他只是板著臉不苟言笑而已,為什麼這些人就屈從了他的積威?
要是她阿離就不會。
然後澤兄阿離兩人就往街上走去。
再過一段時間就要到春節了,家家戶戶置辦年貨,故而街上路人較往常更多。
男女成群結隊,絡繹街道,有人催啦彈唱,攜酒放歌,施放花炮,也有幾個總角小孩團聚歌舞,打虎裝象,舞女琵琶隨唱。
可愛的小童、俊秀的士子、艷妝的少女都在歌笑聲中酡紅了臉頰,醇香美酒的香氣和著沾衣不去的落梅花瓣之幽香,把寒風染得旖旎溫煦,又含著形容不出的舒適閒淡。
「澤兄,你要不要吃什麼,記得你好像到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