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君雙眼發直,平時靈動的眸子也沒了光彩。
他一刻不停,已經說到鳳後臨產那一日了。
「那日本風和日麗,隨著宮侍的一聲驚叫,整個後宮都驚動了。
鳳後生產,後宮之人都守在了產房外。
女皇下令,抄寫佛經替鳳後祈福。
隨著鳳後的一聲哭喊,天空頓時狂風大作,吹得人睜不開眼。
手裡朝的佛經也四處紛飛,根本抓不住。
暴雨突至,眾人的衣衫剎那間擠的出水來。然而,女皇沒有喊退,所有人都不敢退。
整整一天,所有人都撐不住了的時候,一聲微弱的嬰兒啼哭聲傳來。
女皇還來不及高興,就聽見宮侍驚聲尖叫,鳳後薨逝,那嬰兒也夭折……」
噗~
端君剛剛說完就吐出一口血來,君芊灼大驚,上前扶著端君。
兩人對視一眼,端君恢復了神志。
再察覺不到異常,端君就是傻子了!
他多年前怎麼就沒有察覺呢?!
所有人都喜歡一個人,本來就是一件很異常的事了啊!
「君父!」
二皇女著急的跑過來,腿撞到石桌上也渾然不覺。
她用手帕擦了擦端君嘴角的血漬,焦急的問道:「這是怎麼了?」
正好此時素月也到了,他提著一個碩大的醫藥箱,氣喘吁吁的往亭子跑。
還不等他喘過氣,君芊灼就使勁把他往端君身邊拉。
「素月,快替端君父把把脈,他身體可是有什麼問題?」
端君虛弱一笑,拉著君芊灼想讓她冷靜些,「端君父沒事,芊灼你先坐,讓這男大夫也歇歇。氣都沒喘勻呢,把脈怎麼把得准呢?」
素月對端君感激不已,在路上那宮侍就一直催,一直催。他知道他很急,他是大夫,但他也是人啊!
他又不會功夫,健步如飛已經是他最大的極限了,再快,他命都要沒了!
君芊灼勉強坐下,還是擔憂不已,如果不是她非要問,端君也不會吐血。
難道她真的命不好,克親嗎?
連與她親近的長輩也會被她克到從而出事。
二皇女一眼就看出君芊灼鑽牛角尖了,她捏了捏君芊灼的臉,假裝惡狠狠的問道:「說!你是不是在外面拈花惹草,鬧到我君父面前來,把他都氣吐血了!」
這無厘頭的話,把端君都給逗笑了。
氣氛又輕鬆起來,素月也休息好了,專心給端君把脈。
把完左手,把右手,素月的眉毛越皺越緊。
收回手,素月一言不發,打開藥箱,從中翻出一小節乾草一樣的東西,用火摺子點燃後,拉開端君的袖子,把燃燒的藥草貼近端君的皮膚。
君芊灼看得心驚肉跳,萬一素月一失手,端君就得被燙個疤。
因為緊張,君芊灼她們都看得仔細。端君瑩白的皮膚被藥草燙得微微泛紅,突然,紅色的皮膚下一個黑點跳動了一下。
如果不是因為靠的近又看得仔細,君芊灼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素月拿開藥草,眼神閃閃發光的盯著端君看。
要不是他也是男子,二皇女就要把他拖出去砍了。
「是蠱!十多年前下的蠱竟然現在還能用,下蠱之人本事極強!我在鳳吟國還是第一次見到活的蠱!」
素月恨不得將端君扒光了仔細研究一番,可惜,端君身份高貴,不是他能冒犯的。
「此蠱對君父的身體可有損傷?能否根除?」
二皇女神色擔憂,蠱蟲太過神秘詭異,能跟巫術並稱的,能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