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棠,你現在還敢說太子的瘋病和司徒硯無關嗎?」
元嘉冷臉看著謝元棠:「方才你狡辯那麼多,本妃不願跟你一般見識,但是現在太子是何等模樣,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看在眼裡,縱然你口舌如簧,也顛倒不了黑白!」
她說到這裡,話音一頓看向司徒冉等人:「元嘉聽聞,上回司徒硯發病,二殿下三殿下六殿下和三公主都在現場,敢問太子的情形跟那日可否一樣?」
「這」
司徒鳳猶豫著,看了眼謝元棠,猶豫著沒說話。
司徒冉緊皺眉心,遲疑道:「可是五弟是因為幼年中毒太深才會時不時發病,太子皇兄此病倒像是突發,依本宮看,兩者不可相提並論,具體如何還需請御醫診治過後方知。」
司徒墨微微蹙眉,聲音清冷:「就算相似,沒有證據,也證明不了什麼。」
「呵。」
元嘉冷笑一聲:「這還不好辦?將兩人都控制住,再請御醫檢查不就行了?」
司徒冉欲言又止。
事情好像又繞回了原點,他們找過來本就是想要司徒硯配合一下調查,但現在
他看了眼謝元棠,這個選項顯然不太可能了。
謝元棠面色冷峻,小小的身子擋在司徒硯面前,直視著元嘉:
「什麼叫『將兩人都控制住』?我夫君又沒病!」
「我說了,就算他們一樣的瘋症,那也不可能是我夫君遺傳給他的,你是沒聽懂,還是理解不了人話?」
元嘉涼薄地一笑:「本妃沒說是遺傳,但除了遺傳,不代表司徒硯沒有別的方式影響到太子。」
謝元棠沉聲問:「什麼方式?」
元嘉還沒說話,跟在她旁邊的紅兒脫口而出:「誰知道五皇子用過的東西乾淨不乾淨!」
「萬一上面沾了什麼,又不小心傳染給了太子,可不就害了我們太子殿下嗎?」
謝元棠本就陰沉的臉色瞬間更沉,語氣低到極點,一字一句問道:
「你、說、什、麼?」
司徒硯微僵,下意識開口:「我吃飯的時候很注意的,沒有弄髒碗筷,沒有不乾淨」
話沒說完,謝元棠止住了他。
「夫君,不是這樣解釋的。」
謝元棠微微一笑,眼中卻隱藏著躁戾的暗芒:「我教你,跟別人解釋的正確方法。」
說罷,她掃了眼紅兒,冷聲命令:「言楓!」
「是!」
看著自家主子受氣,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言楓立刻拔劍上前。
元嘉嚇了一跳,蒼白著臉往後退:「你大膽,你幹什麼」
她話音未落,只見言楓長劍橫掃,銀白色的劍光一瞬間閃了眾人的眼!
接著便是血紅的一道長線划過空中!
「噠!」
有什麼東西掉落在地上。
所有人下意識地朝地上看去,待看清之後,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那竟是一塊血紅的舌頭!
「啊啊啊啊!」
被割了舌頭的紅兒捂著嘴慘叫出聲,整個人崩潰地跪在地上,想去撿自己的舌頭,又害怕地不敢伸手。
她哭著爬到元嘉跟前,指指自己的嘴巴,又指指謝元棠,好像在求元嘉替她做主,但一張口,卻只能「啊啊」地叫著。
謝元棠看著紅兒,聲音平靜無波:「我說過,再讓我聽見你狗嘴裡吐出半個不中聽的字,我拔了你的舌頭!」
「你是有多不想要你的舌頭,才會質疑我的話呢?」
紅兒哭著搖頭:「啊啊啊啊」
謝元棠笑嘻嘻:「聽不懂呢,啊對了,你剛才說我夫君不乾淨,現在呢?他乾淨嗎?」
紅兒張著流血不止的嘴哭著:「啊啊啊啊」
謝元棠笑容甜美,對司徒硯道:「夫君你看,這不就解釋清楚了?她不會再說你不乾淨了。」
眾人:「」你他媽管這叫解釋?
司徒硯歪了歪頭,目光遲緩地從紅兒身上下移到那塊血舌上,桃花眼似乎一閃而過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