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說起來,前段時間犬子外出辦差,途徑江南一帶時還遇見了殿下的弟妹們,還給臣帶回了令妹親手釀造的桃花釀。」
蕭言之的神色驟然冷了下去:「秦大人覺得舍妹的手藝如何?」
秦泰大笑三聲,道:「那滋味當真是叫臣回味無窮啊,臣都想將殿下的弟妹們接回京來,就近開一家酒肆以飽臣口腹之慾,只是礙於殿下威嚴,沒敢先斬後奏,今日剛好就向殿下求個應允。」
&大人覺得,我會答應?」蕭言之看著秦泰,面無表情。
秦泰臉上的笑容也微微收斂,道:「殿下若是不允,臣很可能受不住誘惑,擅自做主啊。」
&我勸秦大人還是不要自作主張的好,」蕭言之傾身,湊到秦泰身邊低聲道,「不知秦大人是否有這樣的感覺,一個人的弱點,往往也是逆鱗,輕易碰不得。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秦大人難不成以為我比一隻兔子還不如?秦大人以為我孤身一人帶著弟妹,是如何在江南立住腳的?江南一帶會釀酒的人可多了去了,為何有人只能去別家做工,而我一個鄉下小子卻自己開起了一家酒肆呢?秦大人您確定您在江南說一句話,會比我說的管用嗎?在江南劫我的人,秦大人確定您能全身而退?」
江南並不是秦泰的勢力範圍,這一點蕭言之還是知道的。
秦泰怔住,雙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也不知是被蕭言之所說的話嚇著了,還是被蕭言之的氣勢驚著了,有那麼一瞬間,秦泰似乎又看到了年輕氣盛的徐離克澤。恍然回神,秦泰才發現他小看這位從山野歸來的大皇子,他忘了,這位皇子可是當今陛下與先皇后之子,豈能是泛泛之輩?
大屋裡鴉雀無聲,離蕭言之和秦泰最近的秦青卿絞著手指,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秦風仁和秦風明也只能呆愣地看著貼得極近的蕭言之和秦泰,無法開口打破這僵局。